他都是很不耐烦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人的,他问过他难道就没有喜欢的类型,姜向晚一脸不耐烦的说:“都是些花痴,烦都烦死了,还喜欢什么?”想不到今天他居然见到一向高贵温煦的三弟跟一个女孩唇枪舌剑,他真开心,简直恨不得拿录像机拍下来留念。 张涓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还从来没这样孩子气过,对一个做母亲的来说,儿子偶然的孩子气更然她觉得可爱可亲。 两人一边斗嘴,叶老头一边准备施针,姜向晚被剥光了上衣,整个人趴在床上,叶老头笑眯眯的嘱咐:“可以斗嘴,可以骂人,就是不可以移动,有点疼,可你得忍住了知道吗?” 姜向晚点头:“我知道!”多疼他都要坚持,因为他的生命中也只剩下这样一件事可以坚持了,即使不为了自己,为了父母兄长也要坚持“第一针,肩井,第二针,风门,第三针,魄户”叶老头下针很快,不到十分钟,十三根闪亮的银针就□了姜向晚的身体各个穴位。 刚开始,姜向晚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的格格做响,下颌因为用力绷的紧紧的,双手抓住床上的被单几乎拧成了麻花,显然他在忍受痛苦,张涓一见儿子这样,有些慌神:“怎么会这么疼?叶老先生,这,这要不要紧啊?” 叶怀仁不耐烦的挥挥手:“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吗,这个很疼,不仅疼,还有危险,那个二少爷啊,你快让你妈出去,她看不得这个,那个小丫头啊,你继续跟三少爷斗斗嘴,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岳沉婉脸色也煞白,她咬着嘴唇看着姜向晚,心疼的眼眶发红,哪里还有心思跟他斗嘴,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姜向晚道:“我,我给你唱歌吧”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开唱:“黑夜将城市笼罩,想念蔓延在细胞,想你的拥抱,你的微笑,快要疯掉,想你倒莫名其妙,上了瘾无可救药,没有你,会死掉,我不再开心的笑,痛苦在胸口燃烧,在你离开以后,寂寞把我逼进墙脚”她反复的唱:“就是戒不掉对你的依靠,就是戒不掉你对我的好” 你是我生命中的毒品和劫难,明知道那是致命的诱惑,就是无法忘记,无法戒掉姜向晚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道:“一句都没在调上,真难听啊” 岳沉婉干脆将自己的手臂塞进他手里:“太疼了就掐我胳膊,”她仰脸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继续道:“说我唱的难听?你没有音乐常识?你的音乐科是体育老师代课的吧?我非常真诚的建议重新回去补课,你的水平太次了,我们班居然还有人崇拜你说你文武全能,我质疑他们的审美” 叶怀仁老头一边捻针一边恶趣味的想这个画面可真美,一个面容美丽的少年极力的忍受痛苦,还要跟面前牙尖嘴利的少女斗嘴,可看看那少年满身晶亮的汗水,握在手里纤细白皙的胳膊都被他捏紫了,那少女也真有耐受力,硬是坚持着谈笑风生的跟他斗嘴。 起针之后,姜向晚浑身是汗,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因为耗尽了力气,他虚弱的趴在那里,岳沉婉也好不到哪里,手臂被他掐的乌青,每个指印都十分清晰。 张涓见了十分心疼:“儿子,你怎么样了?阿婉啊,怎么能让他把你掐成这样?” 姜向晚刚回过神来,看见岳沉婉的手臂,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舍,他皱着眉粗声道:“谁让你把胳膊塞给我的?妈,让刘嫂拿二哥的药油给她揉揉” 岳沉婉活动了一下手臂,笑嘻嘻的道:“没事,有些淤青,我皮肤不好,稍微磕着碰着都有淤青,不要紧的” “那怎么行?”张涓一叠声的喊刘嫂拿药油:“回家让你家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我们虐待你了?你看看,好好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被掐成这样”张涓心疼的拉着岳沉婉的胳膊:“哎,明儿你还是别来了,我真是不知道这针灸会这么疼,还得让你受这个罪!” 岳沉婉潇洒的挥挥手:“没事,姜婶婶,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而且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言而有信,好了,我该回去了” 张涓哪能就这么放走她,热情的留下岳沉婉吃了晚饭,还让姜向东亲自送岳沉婉回家。 姜岳两家离的不远,只是因为同在半山区,人烟稀少,夜晚看着有点寂静渗人。 姜向东沉吟了半晌,才说:“阿婉,请原谅我的失礼,咱们俩家的关系,我想你也多少知道一些,我们是商场上的对手,令祖父和叔父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我想知道,你这么帮向晚,是为了什么?是令祖父要求你的吗?”他是商人,商人总是看重利益比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