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是个外室,你是什么人?陈家明媒正娶的二少奶奶,大娘死了,你就是当家的女主人,你一个精致的瓷器非要跟一堆烂瓦片较劲?碰碎了是她值钱还是你值钱?我爸这么多年都没露口风,分明就是不想让她们进门,这下可好,你闹成这样,我爸倒有了理由和机会让那个狐狸精进门了,咱们这虽然不是香港,可大富之家有个一两个外室也不是新鲜事,她不过生了个女儿,根本不能动摇静安和我的位置,现在可好,借着这件事反而可以名正言顺的进门了,理所当然的分一分财产,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二婶恍然大悟,也恨懊恼,眼泪汪汪的道:“那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陈静初在地上来回踱步,沉吟半晌,道:“你去找我爸,跟他说你同意让那个女人的女儿进门,认祖归宗,那个女人不能进来,就养在外面好了,你大度一些,这个时候你必须要站在我爸一边,祖父那边我来说,祖父最注重脸面,出了这样的丑事,一定要想办法遮掩一二,不会轻易让我爸离婚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谁告诉你的?” “哦,是阿婉,有一天跟我要零用钱无意间说起来的,我看她就是想用这个消息换些零用钱” 陈静初眼睛眯着,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我就知道肯定有人故意让你知道,想看咱们一家的笑话,原来是她?哼,从小就那个鬼样子,一脸要死不活的,奶奶什么都宠着她,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她,剩下的才是我们的,好容易奶奶死了,财产还全是她的,这世道真是没什么公平可言,有人生下来就比我们高贵,就算一直养在乡下也是一样”她本来是个极端庄清丽的女孩子,此时面目狰狞,让人看了心里发凉。 画面一转,就是陈建亨气急败坏的扇了岳沉婉一个耳光,大骂:“你这个孽障,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学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你二婶你安得什么心?你是成心不想让我们陈家好过,非要让所有人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你是咱们家的大小姐,不懂得保住家族的脸面,却火上浇油,坐山观虎斗,居心叵测,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放学就给我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准你去,听见没有” 岳沉婉心中一急,一下子醒了,看看外面,脸色刚蒙蒙亮。她抓了抓头发,长长吁了口气。 看来,陈静初就要回来了,她可比二婶有头脑多了,必须先下手为强! 黑蒙蒙的卧室内,岳沉婉的眼睛眯着,寒光闪烁。 一大早,岳沉婉就一脸惊慌哭哭啼啼的冲进了祖父的卧室。 陈建亨刚换好衣衫,见到岳沉婉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他看到岳沉婉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就冲进来似乎有什么急事。 “爷爷,爷爷,我闯祸了,我闯祸了呀”岳沉婉哭的眼睛红肿,好像是哭了很久了,声音都哽咽着:“我昨晚看见网上的照片和视频了,爷爷,都是我不好,我看见二叔跟那个女的在一起,觉得很害怕,就告诉了二婶,想让二婶警告一下二叔,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大做文章的,咱们家就会丢脸的,谁知道二婶”她哭的的泪人儿一般,陈建亨本来满肚子都是火,可岳沉婉一脸懊悔满脸眼泪,他想骂都骂不出口,毕竟人家才十四岁,你二儿子都多大了?这么不知轻重,做出这样的丑事,弄得现在尽人皆知,你好意思怪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告诉你二婶,她那脑子你也别一大早在这哭的没完没了的,出去吧”陈建亨十分不耐烦,他心急想去公司召集公关部的开会,看看怎样挽回些形象。 岳沉婉嘟着嘴,一副懊悔的摸样,天真的睁着泪汪汪的眼睛问:“我昨天听见二婶在哭什么那孩子进了门,静安和静初的股份就要多分一份出去了,要不”她瑟缩着,有些迟疑,声音小小的:“要不,把我名下的股份给二婶分去一些?” 陈建亨一愣,才明白这孩子毕竟还是年纪小,还不明白这股份意味着什么。 想起已故的妻子,他冷哼了一声:“不要乱说话了,小孩子家懂什么?出去吧!” 岳沉婉擦了擦眼泪,嘟嘟囔囔的往外走:“我对那些股份又没什么兴趣,又不能吃不能玩的,有什么意思嘛” 陈建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模糊的有了一线灵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来。 晚上放学,岳沉婉准时去了岳家,张涓一看岳沉婉红肿的眼睛和脸就愣了:“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哭了一夜吗?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向晚欺负你了?向晚,你又做什么恶作剧了?” 姜向晚本来打算今天嘲讽她几句,问问那些芥末味的巧克力好不好吃的,谁知道一看见她红肿的眼睛自己先没了主意:“你哭了?不过是一点芥末,不至于哭成这样吧?”他有些懊恼,也有几分心疼,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都是精神抖擞、牙尖嘴利的,今天怎么看上去楚楚可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