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忽然有些不安,那温软的唇就落了下来,轻轻的,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若蝶栖,那双玉白修长的双手拢住了她的肩,轻松的带入怀中,他的呼吸炙热的吹在她的耳边,滚热的唇烙在脖颈上耳根后,让人迷醉的香气愈发的浓郁了,她的身体有些发软,脑袋嗡嗡的响,心里却知道这是不对的,这,肯定是不对的,这一定是,不对的,老娘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我还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呢,就这么滚床单感觉很别扭的“别推开我,阿婉,让我抱一抱,就这么抱一抱你”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姜向晚开口,声音略低哑,缱绻中带着苦涩的哀求“两年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岳沉婉心中一酸,身子软了下去。 这两年,他过的也很苦吧,时时自责,每一刻都忍着心头泣血的痛,自我厌弃到每日折磨着自己,用身体的痛来抵抗心底的绝望,在这空荡荡的房子中,在无边的黑暗中忍受着窒息般的痛,那年,一片血光火焰当中,灼烧着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的心,她在承受身体上的痛楚,他在忍受心里的煎熬。 电话铃忽然响起,打碎这一室缱绻静好的春意。 姜向晚接起电话,没说两句,脸色大变。 “怎么了?”难得看到姜向晚惊慌失措,她以为他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呢。 “我大哥死了,被人杀了” 姜向东死了。 死在姜家郊外的别墅内,跟他一起死在现场的还有一个二十一岁,叫宋羽的男孩。两人手掌脚掌分别被长长的铁钉钉在墙上,浑身一丝不挂,身上用红色的碳素笔写了一个单词“deceive”(欺骗)。 姜向晚和岳沉婉连夜驱车回了h省。 在离开帝京之前,岳沉婉给陈归人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陈归人懒洋洋的道:“一碰到这样的事你就激动,跟打了鸡血似的,快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吧,上次你是命大,遇到我这个好人了,这次你长点心,别弄得我还没死呢,你先死了,回头咱们俩还得去地府玩重逢‘”“我说陈归人,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说点好话吗?行,你放心,你好好等着我,等我回来掰断你的狗牙” “我给你个电话,是我的手下,叫单伟,是个包打听,一些警察查不出的事情,找他基本都能打听出来,咱们公司信息咨询那块,也都是找他负责的。” 放下电话,岳沉婉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心里有很多不甘吧,才会把关心拧巴成不屑张涓见到岳沉婉就抱着她大哭了一场,哭的岳沉婉心里酸酸的。 “阿婉啊,你这傻孩子,为了老三吃了多少苦啊,他对不住你,妈也愧对你啊” 张涓几乎是看着岳沉婉长大的,从她救了儿子的腿,到后来跟姜向晚谈恋爱,小两口青梅竹马,情谊甚笃,她看的十分欣慰,岳沉婉父母早逝,家里就几个心怀叵测的亲戚,她所有对亲情的渴望几乎都投注在了张涓身上,张涓对岳沉婉也一直视如己出的疼爱,她生了三个儿子,性格各异,可都不是那种能跟母亲撒娇的性子,这个小儿媳性子好,对自己也孝顺,她十分喜爱。可就是自己这么喜爱的姑娘,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祸害的家破人亡,张涓简直要气死了,觉得自己儿子的脑回路有问题,明明深爱着阿婉,还谋算人家,这是什么思路?更要命的是,阿婉知道了老三谋算了自己的家,弄的自己一无所有后,还舍命相救,张涓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狠狠的给了姜向晚两个耳光,问他:“老三,妈妈一直希望你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从没想过你居然会为了成功泯灭良知,把自己的女人当成妻子,谋算妻子的娘家产业,妈妈对你非常失望,太失望了!阿婉对你,一往情深,她对你不仅仅是女朋友,还是你的恩人,如果没有她,你现在还是个残疾,她在你最苦的时候选择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的做法不仅仅让阿婉心寒,也让妈妈心寒!你有良心吗” 从小到大,张涓对这个老来子一直都是如珠如宝的宠着,何曾弹过一个指甲,说这么重的话,当时,连姜向阳都傻了。张涓是个倔强的性子,这两年看着儿子自苦,虽然也心疼,可还是不理睬他,终于,得到了岳沉婉的消息,张涓本来高兴极了,准备去帝京看看阿婉,谁知,大儿子却出事了。 姜向东死的极惨,现场勘查的警察看了都皱眉,姜向阳看到现场眼睛都红了,这几天一直在警局加班加点,希望早日破案,听说岳沉婉和姜向晚回来,才回家来看看。 “阿婉,这是现场照片,你看看”姜向阳怕刺激母亲,特意支开母亲悄悄的把照片拿给岳沉婉看。 岳沉婉苦笑:“大哥,我失忆了,恐怕帮不上你的忙了” 姜向阳叹气:“我听老三说了,可总是不甘心,想试试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