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儿苦都没吃过,等嫁人时却要吃苦受罪了,呜呜呜……” 四老爷见爱妾哭得如此伤心,少不得打点起精神百般劝慰,不住口的说,若是有法子可想,他定不会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 柳姨娘听了这话,方抬起头来,问他:“伯爷这话是哄我呢,还是当真?” “我的心肝,老爷我何时哄过你了,便是先前不敢让你住到东厢房里,如今不也圆了你的心愿了吗?” 柳姨娘便笑道:“老爷既真有这疼儿女的心,又何愁没有法子呢?现就有一个极好的法子,只看老爷愿不愿意了?” 四老爷一听她这话,便忙问她是什么极好的法子,就听柳姨娘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消把铵哥儿和菲姐儿都记到太太名下,在族谱里改上那么一笔,把他兄妹俩记成嫡出不就成了?我听我表姐说如今京中好些人家都是这样子搞法呢,据说那左相夫人的娘家兄弟就用这法子把一双庶出的儿女给记成了嫡出!” 四老爷听了却迟疑道:“这倒确是个法子,只是若当真把他们记到太太名下,那你的名儿可就上不得族谱了?”原来赵家族规,凡妾室只有生育子女者方可被记入族谱之中*。 就见那柳姨娘眼泛泪光,动情道:“当娘的为了儿女什么虚名儿舍不下呢?只要能让我的铵哥儿和菲姐儿得个体面的身份,便是要了我这条命,奴奴也是心甘情愿的。奴家倒也不是为着他们是我十月怀胎养下来的,更是因为他们两个乃是老爷的骨血啊!” 这几句话听得四老爷是感动不已,不由握住爱妾的一双玉手,就想往嘴边送,不妨那柳姨娘又说出一番话来,“伯爷可别觉着我是想多得了那五千两银子好给菲姐儿做嫁妆,我哪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我这实是为了伯爷和铵哥儿所虑。老爷如今能袭爵,是因为老爷在府里这些老爷里头既是嫡出又居长,不然怎不见这爵位落到长房和五房头上,他们也都是明白的,故也不敢来和伯爷明争。” “这爵位是可以世袭五世的,到伯爷这里是第四代,还能再往下传一代。伯爷共娶了两位太太,可惜这两位太太都没福,没能给伯爷生下个嫡子出来,倒只有奴奴侥幸生了一子,虽然居长,可到底不是嫡出,若是回头请封世子时上头以此为由不准所请,那到时这爵位可就又要便宜那五房了。” 四老爷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惊,原来他连日来只顾着心中喜悦兴奋,竟不及想到这等要紧之处,忙搂着柳姨娘在她脸上狠亲了数下,“多亏了我的亲亲小柳儿提醒,不然老爷我还不知多早晚才能省到此事!你可真真是我的心肝,我的智囊,若是没了你,你老爷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柳姨娘便笑道:“奴奴今生既已是伯爷的人,自然万事都要先替伯爷打算,伯爷事儿又多,纵有一时想不到之处,只要有了奴家在伯爷身边,便再不愁有什么疏漏之处!只是咱两个在这里议得火热,还不知太太那里怎生说法,答不答应呢?” 四老爷立时便把两个眼睛珠子瞪起来,“她敢不答应,白送她一双儿女,她若敢说个不字,老爷我要她好看!” ☆、第十六回 第二日一早,四老爷就直奔四太太房里,把丫头们全赶了出去,然后劈头盖脸的一通话砸下来,直说要把宜铵和宜菲记到她名下,说他后日便会安排族长进行一应事体,又严令她不许告诉老太太和五房那边,说完也不管四太太答允与否,便径自走了。 四太太僵在那里,足足呆愣了半日,方才想明白四老爷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顿时就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她房里的丫鬟们早见惯了她三不五时的就淌眼抹泪,只当是四老爷又给了她气受,早不当一回事儿了。后来见她饭也不吃,仍是不住的哭,比起往日的哭法又厉害许多,这才有些慌了,忙差了一个小丫头悄悄的往煦晖堂去请大小姐宜芝过来。 一时宜芝过来了,礼还未曾行完,便被四太太一把拉到身边,命丫鬟们出去后便抱住她开始哭诉起来,开头说的又是那些老话,“自我嫁过来,老爷就从没给过我好脸,只成日惦记着我那点子嫁妆,隔三岔五的或要或偷的弄了去给那个姓柳的贱人使,把个姨娘打扮穿戴的倒比我这正头太太还更光鲜体面。这倒也罢了,横竖是我命不好,忍着些儿也就完了,可如今竟是越发不肯放过我,变着法子要欺到我头上。” 宜芝早见惯了她这姨妈兼继母絮叨半日也说不到话点子上,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今日又是出了什么事,让母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