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蕙姐姐还没到吗?” 二太太便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也是才得的信儿,蕙儿怕是今日不能过来了。” 采薇不由有些失望,这府里跟她要好的几个表姐除宜蕙都说不能来,哪知到了她的正日子,宜蕙竟也突然说不能来了。 二太太歉然道:“可是有些失望?我知道你想见蕙儿,她也想见你,听说这回府里要给你摆生日宴,她早早的就说要回来。今儿早上她都要上马车了,不想忽然身子有些不适,这才又回房休息了,不能再过来。” 采薇一听宜蕙是因为身子不适才没能来,顿时就有些担心,正想开口问二太太可请了太医给她诊治,却见二太太的眉梢眼底不但没有半分忧色,反倒是喜气盈盈。 她心思灵透,立时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便笑道:“薇儿是不是要给舅母同蕙姐姐道喜了?” 二太太笑道:“就知道你这丫头鬼灵精的,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还没到三个月呢,你可先别说出去!” “舅母只管放心好了,我对谁都不讲,只在心里偷偷羡慕羡慕蕙姐姐的好福气!” 二太太便笑而不语,是啊,她的蕙姐儿确是个极有福气的,这才嫁过去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子,当日胡姨娘咒她母女的那些话,以为她不知道吗? 那黑了心的恶妇竟然咒她的蕙姐儿生不出孩子来,可现如今呢?她的蕙儿和夫婿相亲相爱,孩子也有了,倒是那胡氏的女儿芬姐儿…… 二太太想起她昨儿收到的一封书信,那信是从江西赣州府寄过来的,已是这一年二太太从江西收到的第三封信。这三封信全都是那嫁给万同知的芬姐儿写的,这些信自然不是寄给她嫡母的,而是寄给她姐姐宜蕙的。 她在信里不住的哭诉她婚后过得是如何悲惨,嫁妆全被那姓万的拿了去不说,还对她动辄非打即骂,知道她有个姐姐嫁到兴安伯府做世子夫人,便硬逼着她给她姐姐写信,想走兴安伯世子的门路,好在仕途上再官升一级,或是谋个肥缺。 宜芬说她本不愿来麻烦姐姐的,可无奈那万同知见她不听话,狠狠的打了她一顿,饭也不给她吃,她实是活不下去了,这才只好腆着脸再来求姐姐发发慈悲,好歹救她一命! 她这三封信当真是字字血泪,若是真让宜蕙见着了难免会对她生出一二分同情之心,可二太太是什么人啊,早防着宜芬再来纠缠宜蕙,纵然宜蕙不见得再受她蛊惑,又去帮她,可到底看了这些心里也会不怎么舒坦。 这当娘的为了儿女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真是恨不得替她样样儿都想得周全,是以二太太早就吩咐过宜蕙身边的几个丫鬟,但凡是从江西那边来的信,统统先拿给她看过。 这些宜芬写给宜蕙的信,二太太一辈子都不会拿给女儿去看,倒也不是她狠心,她曾给过宜芬机会,是她亲娘硬要贪图那万同知眼前的官职富贵,反倒断送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既然这条路是她亲娘给她选的,那是好是歹都得宜芬自个受着,也别怪她袖手旁观,她又不是观音菩萨,没那么大慈大悲,犯不着为个心地不好的庶女倒搅得自己闺女过不了安生日子。 二太太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极小巧的锦盒,笑着递给采薇道:“蕙儿她虽不能回来亲自跟你贺寿,但特意托人把给你的寿礼送了回来,让我亲手给你,你快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采薇接过打开一瞧,见是一只羊脂玉雕的玉佛,那玉莹润生辉,一望便知是极好的玉,忙跟二太太道了谢,正想再问上几句宜蕙的近况,却被她二姨母赵明香过来说了一句,“老太太正找你呢!”就给拉走了。 原来罗太夫人找她也没什么别的事,不过是外头快开席了,喊她一起过去,看戏吃酒。 采薇便扶着罗太夫人往外头正院里走去,到了设宴处,采薇原想同姐妹们坐在一起,无奈却被罗太夫人硬留在身边坐下,说是今儿她是寿星,便是坐在这里也是不妨事的。 吴娟坐在另一张桌边,见她的采薇表姐左边坐着老太太,右边坐着的正是她嫡母赵明香,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见再不过去跟采薇说上几句,便再没机会了。虽然她心里头怕得要命,却还是抬起打颤的双腿,走到采薇跟前说道:“薇姐姐,我还没把寿礼送给姐姐呢,这是我绣得一个香包,姐姐可千万别嫌弃。” 她正要把香包递给采薇,哪知身子一晃,忽然就摔倒在地上了。 采薇忙起身离席,去扶她起来,不妨吴娟起身时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千万别吃母亲给的东西!” 不等采薇回过神来,吴娟已经将那香包往手里一塞,提着裙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