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坏透了,又是把黄铜做的首饰冒充金子做的送过来,真房契换成假房契,又是打欠条,各种的以次充好,以假做真的想赖了这笔银子过去。这真真是欺人太甚,也不睁大他们狗眼瞧瞧,我姨妈是谁,他们连太后娘娘您亲外甥女儿媳的嫁妆都敢侵吞了去,这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太后娘娘?” “我昨儿刚上那府上去闹了他们一回,把他们骂了个灰头土脸,让他们在三日内把侵吞了的那些产业银子统统给我还回来,少一个子儿我也不依。” 金太妃义愤填膺地说完,又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对孙太后道:“太后姨妈,回头若是这安远伯府还是不识抬举,没把嫁妆银子给我送过来,还求姨妈帮我说句话儿,让圣上表哥哥狠狠发落他们一顿,最好把他们的爵位给夺了才好呢!” 孙太后笑笑,随口说了句,“那是自然,本宫不站在自家亲戚这边,难道还会去帮外人不成?” 孙可心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竟敢在秦旻选妃一事上跟她对着干,把她自个的女儿给送上了颖川王妃的宝座,这笔帐她还没和那贱人好生算上一算呢?她侄女不是就嫁给那伯府做了世子夫人,她现下一时半会找不着孙可心的错处,倒是不妨先拿她侄女的婆家来开开刀,给她一点儿教训尝尝。 ☆、第一百五十四回 三条胡同位于燕京城西北角,虽然地方并不甚大,但是朝中唯二的两位郡王,颖川王和临川王的王府却都建在此处。 因这些时日,颖川王又卧病在床,便有不少朝中的勋贵前来探望,门前虽说不上车水马龙,但是一个上午,已先后来了五、六位登门的客人。 而对面的临川王府,门前可就冷清多了,只有两辆马车停在大门外,有那街边无聊的闲人见这两辆马车从辰时起就到了临川王府门前,却直到午时也没能进去王府,仍是在外头候着,便有些奇怪,互相问了起来。 有那消息灵通的便道:“你们没瞧见那马车上挂的名牌吗?像是安远伯府的马车,听说安远伯府的表小姐嫁给了临川王做了正妃,这是来上门走亲戚吧?” 另一个撇撇嘴道:“走亲戚?你见过到了亲家门口的亲戚,却被关在门外半天不让进去的?这两辆马车刚到的时候,我曾见车里有人去门房递了帖子,没一会儿功夫,门房从里头出来跟她们摆了摆手,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进去替她们传话,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不大好看了,凶着一张脸撂下一句话后就把门“砰”的一关,之后任那伯府的人再怎么喊门、敲门都不理会了。” 有那旁听的人就奇怪上了,“这两家刚结了亲,就这样给亲家没脸?这临川王府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又有人凑过来道:“听说昨儿,本该是新王妃去安远伯府三朝回门的,可是正主儿没去不说,听说是临川太妃替了自己儿媳去的安远伯府,这倒也罢了,要命的是她是带了五箱王妃的嫁妆去的伯府。” “这不可能吧?这嫁妆从来都是从娘家往婆家抬,哪有都抬到了婆家的嫁妆又抬回去给娘家的,伍老二,你怕是看错了眼吧,只怕那是人家王府送给伯府的礼呢!” 伍老二立刻直着脖子叫道:“我怎么会看错了眼,昨儿从王府抬出来的那五只箱子和前几天抬进来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箱子一模一样,都是黄杨木做的,雕着百子千孙的花样儿,上系着大红绸子。伯府送嫁妆那天我就立在这街上,看得是清清楚楚,再不会错。” 有一人疑惑道:“这新王妃不会是被休了吧,这才抬了几箱嫁妆回去?” “瞎扯什么,人家才嫁过来几天就休妻,好歹也是郡王的王妃,哪能那么轻易就休掉啊?我有个亲戚就在临川王府里头做事,听说啊,是那临川王妃的嫁妆出了些纰漏,少了好些银钱。前两天被她婆婆领着一堆婆子清查了个遍,昨儿怕是抬着那几箱嫁妆到安远伯府去上门理论了。” 那几个闲人一听顿时来了劲儿,七嘴八舌地问道:“这事当真?” “那临川王妃少了多少嫁妆?” “可理论出来什么没有?” 先前说话那人一摊手,“这我哪儿知道呀,只听说昨儿晚上那位惹不得的王爷,”他指了指临川王府的大门,“跑到王妃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打坏了不少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