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己当哑巴,不说话只饭吃!商奕笑忿忿不甘的低下头吃起迟来的晚饭,破规矩这么多,真不知道哪种女人能受得了这男人,啧啧,说不定会打一辈子光棍!活该! 十五分钟之后,商奕笑吃饱了,也终于能说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那药瓶底下怎么会有我的姓?” 幸好沈夫人还在医院里躺着,所以即使吞药了,也能及时送去洗胃抢救,这要是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了,商奕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在追求你啊,自然要先干掉沈墨骁。”谭亦朗声开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商奕笑,狭长的凤眸里闪烁诡谲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他这话的真假。 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商奕笑无奈的瞅着谭亦,很没脾气的认怂了,“长官,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您老看不上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过你绝对是故意不提醒我!” 商奕笑不是迁怒的人,药瓶底下的“商”字绝对只是巧合,但是一想到沈墨骁就因为这一点却迁怒到自己身上,商奕笑就感觉好笑。 自己如果真想刺激沈夫人,当面就开撕了,何必用这么委婉的手段,再说了那可是古篆刻,沈夫人对这个有研究才认识,否则一般人能认出那鬼画符才怪。 虽然沈墨骁没有明着说责怪自己的话,但是商奕笑不傻,她能感觉到,他或许也只是迁怒自己不该这么不严谨,可是送药是自己的好心,谁又在意了?领情了? “这么相信我?”谭亦半眯着眼,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看得出心情不错。也对,任谁好心好意的送东西,不被领情反而被迁怒,都会不高兴。 商奕笑点了点头,虽然她一直感觉面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还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机腹黑男,甚至到现在他连个姓名,真实面容都没有露出来,不过商奕笑可以肯定他不会用这样不上台面的手段。 对待工作和任务,这个男人也许手段凌厉果决,但是对待私事,他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或许是不屑吧。 “这瓶子是个老匠人制的,上百年的祖传手艺,早些年动乱的时候分为了两支,一支是制陶,一支是修复瓷器。”谭亦手里装药的瓷瓶拿出去绝对连当艺术品拍卖,制陶上色的技艺也算是不外传的一绝。 “那后来呢?”商奕笑来了兴趣,也再次肯定谭亦的身份不简单,能让这种匠人给他私人定制装药的瓷瓶,这身份可不低啊。 “战乱时期,制陶的这一支打算归隐以求自保。”毕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人的性命都不保了,又有谁会去买精美的瓷器。 可是修复古玩瓷器的那一支却不愿意就此龟缩,国难当头,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该保家卫国,所以一支归隐了,一支却利用祖传的手艺敛财,然后将钱都捐出去了,只求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那个年代,每一寸黄土都被鲜血染红了,好在最终依旧取得了胜利,这一支当年弟子鼎盛,可是到了和平年代,却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十几人,大多数人都死了,好在祖上的技艺保留了下来。 只等着稳定下来之后,还可以招收徒弟,将本门的技艺发扬光大,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祖传的技艺却被黑心人给盯上了,最后他们没有死在战乱的年代里,却被迫害在胜利之后。 “制陶的这一支出山之后也开始打听另一支同门的消息,只可惜得到的却只有噩耗。”谭亦语调平淡的开口。 即使后来谭亦有心帮忙,只可惜年代久远,当年的人将所有痕迹都抹除了,所以谭亦也是无能为力。 “老匠人在所有瓷器下面都会留一个商字,意为在商言商。”这也是老匠人心灰意冷的醒悟,当年自己当了缩头乌龟,可是至少将祖上的技艺和弟子都保存下来了。 同门这一支为国为家,牺牲了那么多弟子,可惜最终却被奸人所害,技艺断绝,弟子死绝,老匠人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用在商言商四个字表明自己这一支以后的处世态度,不谈国不谈家不谈情,只认冰冷的金钱利益。 商奕笑听完之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无奈,“所以我这是无妄之灾?”躺着都能中枪! “我可以替你去沈家解释。”谭亦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厚道,毕竟商奕笑没认出瓶底的字,谭亦的确是知晓的,他的恶趣味导致商奕笑被沈家人误会了,也被沈墨骁迁怒了。 “算了吧,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