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里满是不屑和鄙夷。 郑宏眉头一皱,极度不悦的看着谭亦,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傲姿态,洋洋得意的开口道:“我们郑氏一门的十八针是根据孙思邈神医的十三鬼穴演变而来,从十三针发展到了十八针,谭先生你既然拒不承认,你大可以报出师门,我倒要看看贵派是不是真的擅长十八针。” “孙思邈神医当年的十三鬼穴是治疗精神类的疾病,而莫夫人是车祸导致的腿骨粉碎性断裂,内脏器官严重受损,上损下堵、上虚下弱,所以必须以针灸刺穴打通经脉,药浴滋养五脏六腑,我倒想知道这样的病症和鬼穴十三针有什么关联?” 谭亦慵懒的笑着,虽然他说的症状不管是郑宏还是一旁老神在在的田老,他们通过看诊都能知晓,可是知晓病症不代表能治疗好。 谭亦随口一说的针灸刺穴,刺的是哪些穴位,先后顺序、各个穴位的时间都没有说,而药浴就复杂了,普通强身健体的药浴大家都清楚,可是能让钟燕萍受损的内脏器官重新激发机能的药浴,这样的药方子绝对价值千金,也是绝对不会外传的私藏。 “哼,当年我们郑氏一门的针灸古籍被你偷走了,我们自然都没有办法学习针灸术,你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用我们郑氏的东西来质问我们?”郑宏儿子愤怒的开口,如果郑家人学会了针灸术,那还需要向姓谭的讨回针灸术吗? 一直淡定自作坐在一旁的田老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谭亦,缓缓开口道:“谭大夫,你该明白师门传承对中医任何一个派系的重要性,你所行的针灸术,当年我曾见过已故郑老先生给人行过针,手法类似,治疗的是一个因为脑出血而导致偏瘫的患者。” 田老这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田老口中欧冠的郑老先生其实算是郑宏的堂爷爷,郑家嫡系一脉的人,只不过对方早就去世了,也算是死无对证。 田老看了一眼谭亦,见他依旧波澜不惊的姿态,田老也不着急,左右人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了,“谭大夫,你和郑氏一门打个商量,你将针灸古籍交还给郑宏,而同样的,他们也既往不咎,日后谭大夫依旧可以用这门针灸术治病救人。” 郑宏儿子还有些忿忿不平,追回自家被贼偷走的针灸古籍为什么还要对谭亦这么客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父亲没有开口,而田老又是中医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谭亦。 “如果遭贼了那就报警,难道是个人都可以信口雌黄的说田家的梅花针是自家祖传之术,被田家人偷了去。”谭亦却是半点不领情,态度冷硬的回绝了田老的提议。 “谭大夫,你该明白一旦你偷师的名声传出去了,日后你在中医界就无法立足了!”田老脸色冷沉下来,态度极其的强硬。 中医毕竟是从祖辈传下来的,还是有一些老规矩的,一旦落实了谭亦偷师的罪名,那么日后如果哪家病人不听劝阻依旧找谭亦看诊,那么所有的中医都会拒绝给这位病人再看诊。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谭亦即使医术再好,也没有病人敢请他看病,除非病人笃定了只有谭亦能医治好自己,而且这辈子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会找其他中医。 郑宏看了一眼田老,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郑宏语气也冷硬下来,“既然如此,谭大夫就等着接律师函吧,我们会让法律还郑氏一个公道!” 谭亦视线略过几人,语调薄凉的接过话,“可以,我等着上法庭。” 田老几人再次铩羽而归,心里都明白只是头口威胁根本无法让谭亦妥协,所以时间紧迫之下,他们必须用非常手段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分隔线! 晚上五点半。 相对于谭亦依旧被关押在审讯室里,在他楼上空置的办公室里,柳岚将刚拎回来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你吃吧,我舅舅说了,即使要判刑,也是司机的责任,你和莫先生至多就是人道主义赔偿,不过因为周家施压,所以也必须等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离开。” 柳岚是真没想到商弈笑这么能折腾,此刻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和谭郡长果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商弈笑打开餐盒,是柳岚从餐厅打包回来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勾的商弈笑感觉更饿了,喝了好几口汤感觉元气补回来了,商弈笑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开口:“这就叫夫唱妇随,你是羡慕不来的。”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柳岚感觉自己除非是脑子坏了,否则她才会和男人在审讯室来个夫唱妇随,不过看商弈笑波澜不惊的模样,柳岚有些不放心的追问。 “你和谭亦真的没事?我听说周家那边找来了一个中医,说谭亦治疗莫夫人的针灸术是从姓郑的中医那里偷来的。” 要说周俊平的行事,柳岚都很不齿,就因为觊觎谭亦和商弈笑能得到莫家产业,周俊平就这样陷害两人,也不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