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塞进顾丙珍手里,她的眼里迸出奇异的色彩。 顾丙珍摸不着头脑,这是闹哪样,她想不通顾丙盼为什么那么兴奋,这样外露的情绪,她很少在她身上看到。如盯着可口猎物的狮子一样,慢慢跟踪,找准机会就要猛地扑上去,咬断猎物的脖子,吮吸最鲜美的血液。 她被浮现在脑里的画面惊到,看着面前恢复淡定的丙盼,心里暗骂自己脑抽了,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这样不靠谱的想法都会出现。她把顾丙盼的钱揣进衣袋里,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丙盼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是不是……世道要不好了?”她的声音有些不稳,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在冲击着她的认知,再加上她一贯认为有本事的丙盼又这么一个反应,就算她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是不可能再安慰自己世界还是和平的了。 “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的,要不然你不会和我来g市,不会就这样买下枪和弩。”顾丙盼拍着丙珍的肩膀,语气沉重。顾丙珍和自己一样,从小就和男孩一样按照族里字辈起名字,都是家里的独苗苗,将来是要撑起整个家的。虽然都是作为承嗣女来培养,但是在某一程度上来说,顾丙盼觉得顾丙珍比自己更为独立、果断。因为自己比她幸运,上头有个健康的父亲可以依靠。 顾丙珍听完这话,瞳孔瞬间变大,她闭上双眼,想起出门前父亲的叹息。她父亲身子弱,虽不是那种只能躺床上无法动弹的,但也相去不远,重活累活不敢让他干,平时走几步就要喘。自从跟他说了丙盼姐家的事后,他心事更重了。在她跟他商量是否去g市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让她跟来。她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抬着头,看着天,久久不语,一直到身子受不了,才叹息一声,转身回屋,背影越发地低驼,仿佛有千金重担压了上去。 丙盼说得对,她是有预感的,毕竟丙盼说的话还是比较直白的。只是她不敢相信,本来她们一家的生活就困难了,如果老天再不开眼,这可让自家怎么过呢? 顾丙珍如行尸一般木然地回到自己的房中。顾丙盼家大,房间多,她自己一人睡一间客房。夜已经深了,整栋房子死一般地寂静。只有转角一个黑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时间过得很快,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了。顾丙珍、顾丙贵、顾丙超三人早已出门了,顾丙盼整理好东西后,决定去一趟学校。 “你要去哪?”当顾丙盼走到玄关,换好鞋,准备出门时,王政兵出现了。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他都是那么精神,生机勃勃,如一把开刃的钢刀,再不见小时候的软糯可爱。 顾丙盼背上包,蹬上一双三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打开门,转过头冲他笑笑:“厨房里还有些燕麦,你们冲着吃吧。我先去一趟学校。” 王政兵看着顾丙盼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门外,他有点想不明白,以前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形同陌路了呢?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难道连在一旁守着她的机会都失去了吗? 王秋菊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政兵望着顾丙盼的背影入神的样子,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操,难道王政兵喜欢的不是珍玉,而是丙盼?!她急忙跑回房间关上房门,挡住正要走出房间的顾珍玉。顾珍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秋菊,恁不稳重了,眼里还有眼屎没擦掉呢,真是太不淑女了。 “哎呀,我说你干嘛呢,我正要出去,你关什么门呀!”顾珍玉推开王秋菊,王秋菊就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那么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幸好王政兵已经恢复正常,正坐在餐厅里就着麦片粥吃着昨天买的面包。神色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皱了皱眉头,这秋菊怎么还没有洗漱好? 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