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就连欧阳玄也被吕正豁出去的架势惊住,深深皱眉,“吕堂主,形势紧急,玉棠老弟不可耽误啊!” 吕正犹豫不决,担忧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奚玉棠,忽然察觉手臂一紧,对上奚玉棠暗含深意的眼神,顿时下定决心,厉声道,“谁敢碰我教主一根汗毛,我吕正就跟他拼命!欧阳盟主,我们教主是喝了你的人端上来的酒才会如此的,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的大夫上前一步?!” 欧阳玄脸色一变,顿时大怒,“你!” 远处,越清风喃喃自语,“沈七……对,沈七!” 他身形一闪来到奚玉棠身边,没等吕正反应,先闪电般出手阻断她真气运行,接着将人从吕正怀里粗暴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地,头也不抬道—— “挡人有用吗?还不去请你们沈大夫!” 吕正六神无主,被他一吼,顿时回神,见自家教主已彻底昏迷,慌忙道,“对,对,七公子……我去找七公子,越少主,我们教主就先拜托你了!” 越清风头也不回地挥手,吕正纵身一跃便向门口扑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大门两步,便听到一声清越之声,携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传入众人耳中,“别找了,我到了。” 众人回头,见本不应这么快赶到的沈七冷着脸走进来,那张令人惊艳得宛如女子般精致的脸庞,此时布满冰霜。 他一进来目光便落在奚玉棠所在的方向,目不斜视,所到之处,众人自觉地分出一条路来。沈七大步走向奚玉棠,一把挥开旁边的越清风,力道之大,后者险些趔趄。 此时奚玉棠已几近昏迷,沈七探了片刻脉相,从不离身的布包刷地展开,手起针落,速度极快地笼罩了她全身几大要穴。 只这一次出手,便让他额头布满了细汗。 但沈七却并未停下动作,银针一个接一个扎在奚玉棠身上,在众人屏息之时,他深呼一口气,向旁边人伸手,“借匕首一用。” 旁边站着的正是血杀殿殿主血杀,他微微一滞,有些犹豫。 下一秒,一把刀递向沈七,“用这个。” 沈七接过匕首抽出,一个‘清’字赫然映入眼帘。他抬眼扫过越清风,持过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猛地划下——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惊呼。 “闭嘴!”沈七冷喝一声,粗暴地掰开奚玉棠的嘴,将手腕涌出的血滴进去,而后脱力般坐在了地上。 大厅一时间静得如同外面漆黑的夜幕。 “沈大夫,怎么样?”先出声的,是欧阳玄。 沈七疲惫地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道,“救治及时,死不了。” 欧阳玄大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还请沈大夫瞧瞧萧……萧承老弟,唉。” 沈七皱眉起身,目光冰冷如刀般看了一眼血杀,而后走向萧承,先是观他的死状,指尖沾了些地上的血,凑到鼻尖嗅了嗅,接着换到奚玉棠这边,也同样沾了血嗅。 半晌,开口,“剧毒。” 大厅里顿时哗然,欧阳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司离!”沈七高呼一声。 “来了!”司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几个起跳来到沈七身边,接过了他擦手的绢帕,先是嗅了嗅,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喂,小子,不要命了!”烈傲天一把抽掉了司离手中的帕子。 司离撇撇嘴,找人要了杯白水漱口,对着沈七、吕正和越清风道,“是幽冥,遇酒即溶,无色无味。除酒之外,无论沾上什么都有一股尸腐之气,是个很鸡肋的毒。” 鸡肋之毒,却毒死了一个凌霄阁阁主,毒伤一位玄天教教主。 无论下毒之人是谁,他已经回本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越清风缓慢开口,目光一直都未离开过奚玉棠。 “很快。”沈七道,“幸好教主常年与我和司离在一起,吃过无数解毒丹,否则现在……” 沈七有些说不下去,此时才觉出后怕,一张俊脸苍白如纸。 若是他今天听了奚玉棠的话乖乖待在别院…… 若是他没有拉着司离偷偷赶来…… 若是…… “除了我们教主和萧……阁主外,你们谁还喝了酒?”司离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若说酒,在场每个人都喝了。但若是说…… “我,”欧阳玄疲惫的声音传来,“还有越少主。” 司离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扫了几圈,走到越清风面前,“越公子,请让我看看舌头。” 越清风的眼睛还定在奚玉棠身上,听到司离的话,回头,慢慢张开嘴。 司离观察了一会,又跑到欧阳玄面前,后者配合地张口。 “两位连少量的毒都没中,真是运气。”司离下了结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