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实力,单独应付一群被废武功的唐家余孽,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可考虑到唐家身后的紫薇楼,奚玉棠不愿手下吃亏,便让司离从旁策应。 司离没心没肺地应下后,便和韶光手拉手兴高采烈杀人去了。 奚玉岚和越清风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奚玉棠倒也没瞒着二人,直说了心中顾虑。 “虽然总有一日司离要进京,但能让他少几日面对风险也好。”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越是离京城近,她越是觉得此行风险过大。但一味逃避风险不是她的风格,迎难而上才是正确的处理办法,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带上了司离,只希望能一切顺利。 “已经确定了吗?” 宽大的马车里,越清风轻轻在棋盘上落下白子,随手倒了杯茶地给她,一旁观棋的奚玉岚看在眼里,不屑地对自家师弟翻了个白眼。 越清风只当看不见。 “不太确定,但早有猜测。”奚玉棠接过热茶抿了一口,把玩着手中黑子,慢悠悠道,“宋季同在朝中地位特殊,虽只是从四品,但手中力量很大,又只忠于皇帝,他的寿宴群魔乱舞,若是可以,我希望司离不要第一日就落入别人眼里。” 司离今年十二,八年前被她从死人堆里发现并捡回雪山,醒来后只记得自己名字。多年来,虽没刻意打探过身世,但无论是从当日捡他的现场来看,还是从他脖子上挂的项圈以及衣料来看,又或是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的蛛丝马迹汇总来看,司离都毫无疑问出自大晋司氏。 那小子从不提身世,也将雪山当成了自己家,但出身骗不了人。奚玉棠一方面希望司离能找到家人,一方面又怕他受到伤害,衡量再三,只得让他先跟韶光走一趟京畿。 玄天教的势力不足以对抗一国皇族,但奚玉棠相信,若有事,她保下司离还是不成问题的。 “蓝玉对京城的事比较了解,你怎么看?”她望向奚玉岚。 “能不提这个名字么?”奚玉岚头疼地看着眼前白衣罗裙亭亭玉立的少女,想到至今这丫头都没喊过自己一声哥,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这些年,年年都有皇家子弟夭折,小孩子本就难养,算算时间,那一年也有不少差不多大的孩子不在,手中资料不足,时间太短,不好查。” 本也没寄希望于他知道,听到这话,奚玉棠叹了口气,看向越清风,“我们今日就能进城,你还不打算分开行事?” “为何要分开?”经过多日路途奔波,越清风的脸色算不上好,咳了两声才道,“你我一道,才能坐实流言。” ……谁要坐实啊! 奚玉棠抽了抽嘴角,“别给我添麻烦。” “你本就要打响圣女名头,我是在帮你。”越清风毫不客气地拆穿她的想法,“不谢我,还嫌弃我,奚玉棠,没有你这般做事的。” 打响玄天圣女名头的确是她此行的目的,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男人,玄天教需要一个和教主权威差不多的角色来充门面,日后办事也会方便许多。若是奚玉岚有朝一日能站起来,或许她能更自由地在教主和圣女两个身份之间转换也不一定,但此时,她只能先如此。 原本她想过要不要将‘唐惜惜’搬出来,但想到她要杀唐家人,或许还会在京城碰到萧云晗,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算了。 京城不比别处,藏龙卧虎太多,她以男装身份行事不够保险,圣女名头正好。 “谢,当然要谢,谢你全家都行!”奚玉棠没好气地白了越清风一眼。 “不用,只需谢我即可。”越清风头也不抬地跟着她落了一子,“想好怎么谢了么?” “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倒也没什么,寿宴一行,多配合我便好。”他淡淡道。 “……就这样?” “嗯。” 奚玉棠疑惑地看他一眼,默认了他的说法,手中黑子刚落下,身边奚玉岚眼疾手快地将她落下的子往旁边挪了两位。 定睛看过去,她顿时乐了,“哈,越肃兮,你输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