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网友都发表了很精辟的见解和讨论,更有一些深受其害的网友在下面求助,揭露了很多现实性的问题。 纪皖觉得,她的这场官司,如果能够警醒一些人,唤起他们的良知,或者帮助到一些在迷茫中深受其害的女性们,那将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当然,如果能在法庭的震慑下,让那对母子真心在纪淑云的坟前悔过,这将意味着她可以抛去从前的束缚她的桎梏,对她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 她怎么能够半途而废?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她,包括在天上默默注视她的纪淑云。 餐桌上的沉默渐渐有些难堪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纪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手上就被贺予涵用力地按了一下,他朗声开了口:“爷爷,这个官司是皖皖妈妈临终的心愿,死者为大,皖皖不可能放弃。不过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对和宇集团的影响消除到最小。” 贺宁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怎么消除?贺家的人居然为了这几十万的赡养费打一个官司,还是父女对峙公堂,这要是放在从前,就是不孝的大罪,有女儿去告父亲的吗?” “目前还没人把这场官司和贺家联系起来,毕竟我和皖皖的婚姻还没有在公众面前爆过光,”贺予涵朝着贺卫庭看了看,“以后应该也不会,二叔你说是不是?” 贺卫庭老奸巨猾地笑了笑:“我觉得爸的顾虑有一定道理,当然啦,你们俩要是一定不肯听,二叔我是没办法的,谁让你不是我儿子。” 贺卫芳盯着纪皖,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予涵,不就是几十万的事情吗?跟人争显得小家子气,要这钱到姑姑这里来拿就是。” 纪皖咬紧了牙关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反唇相讥,淡淡地说:“这不是钱的事情。” “是,这不是钱的事情,”贺予涵接口道,“爷爷,这也和父女没有任何关系,皖皖和他的父女情分,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就断了。” 贺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那你们这是不同意吗?” 贺予涵刚想说话,贺宁厉声打断了他:“让你媳妇说,有你什么事!” 纪皖的后背挺得笔直,迎视着贺宁阴鸷的目光,好一会儿,她轻声开了口:“抱歉,爷爷。” 贺宁的眼神中有种山雨欲来的暴怒:“很好,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想必你也不会同意。” “什么?”纪皖艰难地问道。 “贺家的媳妇都挺安分守己了,就连予涵的妈妈,当初一心要成为交响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嫁给了卫安后也隐退了,”贺宁的语声沉缓,“你那个小公司,我觉得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席衍有股份吧?你就交还给席家或者关了,贺家不缺你这点钱,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纪皖的脑中“嗡嗡”作响,几乎就想拔腿就走。 谁允许他们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她的心血? 难道小人物的努力就可以这样被一笔抹煞吗? 她很想义正言辞的驳斥,可浑身的血液都朝上涌去,手脚有种脱力的虚软,以至于她刚一开口声音就断断续续的带着颤音:“爷爷……我……很……” “爷爷,”贺予涵的眉头紧皱着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们点时间,我的公司我游刃有余,现在还没到需要皖皖相夫教子的时候。” 贺宁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扔下“很好”两个字,就大步离开了餐厅。 大家的神情各异,但显然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贺予灵更是心情愉悦地抹了抹嘴,冲着安婶叫道:“安婶,我想喝杯青瓜汁。” “好的,二小姐你稍等片刻。” “大嫂你要吗?美容。”贺予灵冲着纪皖笑道。 纪皖沉默着坐在原位摇了摇头。 “怎么不开心啦?”贺予灵笑嘻嘻地说,“别啊,我现在特别崇拜你和大哥,真心的,你们俩太牛了,继续,保持!” 她朝着纪皖撒了个飞吻,蝴蝶一样地飘出了餐厅。 贺卫芳神色愠怒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也走了,眨眼之间,餐厅就空荡荡的了。 “对不起。”纪皖茫然看着贺予涵,这一瞬间,她忽然萌生了退意,不在同一个世界上的人,如果强求在一起,的确是种错误。 “对不起什么?”贺予涵捧着她的脸,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我没法同意你爷爷的要求,”纪皖困难地说,“以后恐怕也是不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