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坏事,而是他们做了坏事有可能被发现。 “所以,最后反倒是受害者的错咯?”圣子候补再也掩饰不住他的语气,虽然他很快就会回过神,继续假装自己是个一心听老师话的好徒弟,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压下这件事,您知道会对受害者和受害者的家庭,造成多大的二次伤害吗?” 明明被人如此残忍的对待,却连诉说委屈的权利都没有,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也没有人会站在他们这边……就像是他求告无门的妹妹一样,她甚至会被反过来谴责渎神,会被信民侮辱、殴打。 她又找谁惹谁了呢?因为她长的太漂亮,招惹了变态吗?她还是个孩子啊! 虽然圣子候补的妹妹和毁灭双子当年的事是两回事,但结果是一样的。光明神教选择了压下一切,假装罪恶并不存在,受害者不被允许说自己是受害者。 这还有人性吗? 教宗长叹一声,很多时候,光明神教内的事务,其实都不是教宗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他当年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也是情势所迫。教宗也很同情老神父,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就在他决定要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当年助他当上教宗的长老们告诉他,是时候偿还债务了。 紧接着,就在夜半传来了老神父“自杀”的消息。哪怕教宗曾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也随着老神父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了。 最后,教宗对圣子候补说:“你还年轻,你根本不明白我面临着怎么样的压力。” “但至少我知道对错。”这是圣子候补挂断光脑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教宗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回想了很久。从他一腔热血的进入光明神教,想要改变世界;到他第一次认识到,没有权利的他,连教堂里椅子的花色都改变不了;再到他为了得到能改变世界的权利,而第一次对罪恶妥协…… 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他以为他一生坚持本心,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他甚至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最多、最多是对别人的罪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面对别人的罪行保持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罪恶。 他想改变世界,最后却无奈的被世界改变了。 十一月底,赶在《第八宗罪》还没有上映,把自己关在告罪室许久不曾出现的教宗,终于在光明神像前想通了。 他再一次联系了自己的学生:“知道为什么光明神教一定要压下这些丑闻吗?” “因为光明神教的形象不能有一点瑕疵?”他们在圣坛上端的太久了,就像是个一直在做好事的好人,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错事,也是不能被容忍的。人们会觉得他伪善,会觉得他让他们大失所望,还不如一个做了千件坏事只做了一件好事的好人。这样想并不公平,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不,因为一旦有这个把柄,皇室是绝对不会放过光明神教的。”信民其实是很好骗的,真正难的是步步紧逼的皇室。 “当年毁灭双子出事时,在位的还是先帝。”圣子候补并不上当,“先帝和光明神教的关系一直很好。” “但皇后加布里埃并不!”谁不知道加布里埃眼睛里绝不揉沙子的性格呢?让她参合进来只会更糟。 但谁曾想,加布里埃之后,是比她还要强硬数倍的明帝。加布里埃虽然正直,但她性格温和,不会真的赶尽杀绝。可明帝就不同了,这是个“我凭什么在意你的死活”的铁血帝王,他只想他高兴,哪里会管别人洪水滔天?光明神教就更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了。 “你想让光明神教被毁了吗?”教宗问圣子候补。 圣子候补坚持立场:“那当年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不,不会算了的,坏人应该得到惩罚。如果我认罪,你可以求顾上将,放光明神教一马吗?”形象受损是肯定的,但至少不能就此再无光明神教。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