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刚醒一般。 姜璇道:“姐姐,你醒来了?” 阿殷道:“我渴了,你去附近的茶棚里给我买点茶水。”因着斗核大会的缘故,这几日附近都新搭了茶棚,供路过的人喝水,做一笔小买卖。 姜璇有点印象,今日坐马车过来时,的确看到几个茶棚,老板吆喝得起劲,桌子都坐满了人。 她道:“好,我马上去买。” . 阿殷松了口气。 落在沈长堂的眼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他堂堂穆阳候,在她眼里怎地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偷鸡摸狗之辈了?心口又有疼痛传来,燥热仍在,他低头便亲上她的唇。 这回的吻有些粗暴。 “唔……” 外头又传来姜璇的声音:“姐姐?” 她使劲推开他,道:“没事,要是茶棚里有点心,再……”他的舌头舔过她的唇瓣,惹得她颤栗了下。 “姐姐还要买什么?” 她刚想开口,舌头又钻了进来,轻轻卷着她的舌尖。 不过却是不动了。 阿殷道:“饱腹的点心。” 五个字,每说一个字便碰着他的唇舌,卷起他的津液,两人的距离近得只剩鼻息,相互交换最私密的东西,而隔着一层车帘,外头是她的妹妹。 这般令人害臊的场景,叫阿殷愤怒了起来。 待姜璇走远,她恨恨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力度不轻,直接让沈长堂皱起眉头。他没有恼,而是卷过她的牙齿,深入地品尝她的滋味。 直到两人皆无法呼吸时,他才松开了她。 . 一时间,两人没有任何言语。 过了许久,沈长堂去碰她的手,她躲闪了下,他也没有勉强,声音里却多了丝冷意。 “害怕了?” 阿殷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见她如此,便以为她真害怕了,捏住她的手:“害怕了一样要侍疾!” 阿殷总算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害怕”指的是什么。 她扭过头看着他,倒也奇怪,先前觉得他跟在云端上似的,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亲近。可现在却因为他这句故作冰冷的话而多了丝人间烟火。 那样的一位贵人居然也会担心别人害怕他的怪疾,害怕他的脸…… 所以才会每次都要她闭上眼睛,或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 他……居然会害怕。 阿殷像是发现新奇事物那般,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长堂冷道:“这就是你不听本侯命令的下场!本侯许你睁眼了吗?” 阿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轻声道:“侯爷想来是忘了,我第一回在苍山见着侯爷时,侯爷处于病发之中,也不曾遮掩阿殷的眼睛。侯爷病发的模样阿殷早已见过了……第一次不怕,如今又何来害怕之说?” 她这么轻声细语的,倒是让沈长堂无地自容。 她又道:“阿殷应承了侯爷侍疾,便不会反悔。侯爷是一诺千金之人,阿殷又岂敢违背?只是我阿妹胆子小,从小与我相依为命,我不想吓着了她。恳请侯爷谅解我的护妹之情。方才阿殷只是一时情急……”瞅着穆阳候唇上的牙印,她垂了眼,道:“请侯爷多多包涵。” 他很清楚她,只有真生气了,恼得不顾一切时才会动粗,比如第一回的脚印,第二回手指上的齿音,以及这一回唇上的牙印。搁在前几回,他觉得她性子泼辣,又或觉得她不识好歹,可现在却是有点担心。 半晌,沈长堂问她:“方才生气了?” 阿殷道:“不敢。” 沈长堂道:“本侯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以后……也不这般吓你。” 第37章 姜璇带着葫芦和一包绿豆糕回来时,正好遇上阿殷。她惊讶地道:“咦?姐姐怎么不在马车里等我呢?如今晌午将近,日头大着呢。等第二回合一开始,少不得又要晒日头的。” 话音一落,她又再次“咦”了声,心急如焚地道:“姐姐你的脸好红,莫非是中了暑气?” 阿殷心里将穆阳候骂了千万遍,道:“才六月初,那儿来的暑气。约摸是马车里闷,睡得久才闷红的。我在外头走走便好。水……水给我吧。” 她接过葫芦,旋开木塞,仰脖连着喝了几大口。 凉水一入肚,面上的红晕都消了不少。 她又吃了两块糕点,心中渐渐恢复平静,问:“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到晌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