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待女儿,女儿也必定孝顺父亲。”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而是微微一笑。 浩哥儿忽然说:“我也真心待姐姐!” 阿殷摸摸他的头:“浩哥儿真乖。” 浩哥儿高兴地道:“姐姐,学堂里的人都在说你呢,还羡慕之前姐姐送我的猴儿核雕。”浩哥儿刚上寿全学堂那会,每日上学下学都觉得格外煎熬,寿全学堂里的人与他格格不入,看他眼神也怪异得很,甚至还有人欺负他。他与爹说了,爹只叫他忍一忍,等学到本事了,考取功名了,所有人都会后悔曾经欺负过他。 他忍了,可他不开心,只觉寿全学堂便像是夫子所说的阿鼻地狱一样。 他想不上了。 直到后来斗核大会上,姐姐夺魁,恭城里好多人想见姐姐,学堂里还有人让他帮忙递拜帖,先前欺负他的人,见着他也绕路走了。与先前学堂里的境况,是天与地的差距。 殷修文听到儿子提起学堂,方才还有些怒气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女儿,他没别的人能够倚仗了。 殷修文轻咳一声,说:“你娘的饭菜怎么还没做好?你娘就是慢。”他走出去喊道:“冬云,还不去催一催夫人!傻愣在这里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殷修文不停地给阿殷夹菜,一副生怕她在山庄里饿着的模样。 阿殷看着这样的父亲,没由来的想起了沈长堂。 若非沈长堂的一番话,她如今恐怕还不能开窍吧。思及此,阿殷有些后悔那一日的最后一句说了那么重的话。她是怨他的,可也没怨到恨的地步。然而怨归怨,她又很是感激他。 她对穆阳候的感情复杂到了极点。 不过也罢,他已经回永平了,陈豆也带走了,想来是彻底厌恶她这个伤了他自尊的人。 . 翌日一早,阿殷本想先去看看有什么房屋的,然而没料到屋里堆了小山般高的帖子。范好核那边也说多了许多桩生意,价格比以前还要高了一番不止。 阿殷闻言,便索性先让范好核去打听附近哪儿有要卖的房屋。 而自己则留在屋里。 她翻着堆积成山的帖子,又看了看范好核列出来的生意单子,琢磨着要怎么选择。眼下是不愁银两,家里也渐渐由她做主了,短短半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就在此时,有人敲敲门。 虎眼道:“大姑娘,有人传了口信,说是来自一位姓元的核雕师。” . 地点约在恭城的一家茶肆里,离阿殷的家并不远,走过去约摸也只要一刻钟。不过自从斗核大会后,认得阿殷这张脸的人太多,阿殷只好坐了马车过去。 到了茶肆后,阿殷才发现整间茶肆都被包了。 这样的大手笔,令阿殷无端又想起了穆阳侯。 “殷姑娘,这边请。”茶肆的小厮带路,引着阿殷往二楼走去。阿殷问:“包下你们茶肆的人姓元?” 小厮笑着回道:“回姑娘的话,是绥州那位爷包下的。” 上官仕信四字一冒出脑海,雅间里就已有脚步声响起。不一会,阿殷面前出现了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人影。上官仕信朝她温和一笑:“殷姑娘总算来了,自从斗核大会一别,想见殷姑娘难如登天。”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之意,阿殷也不由道:“少东家说笑了,想见少东家一面才是难如登天,有天梯都未必能见着呢。” 屋里忽然响起一声疑惑,随后是元洪响亮如钟的声音。 “好你个仕信,一直瞒着老夫!原来你竟然早已识得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