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阿殷好奇地问:“永平来了大人物,怎么少东家不赶回去?” 上官仕信道:“我们姓上官的,虽为朝廷培育核雕之才,但从不参与朝廷之事。那位过来,召见的向来只是我们上官家的核雕师。”一顿,他又道:“以后若你能入核学,兴许也有机会见到那位大人物。” 阿这回倒也不谦虚,笑吟吟地道:“承少东家吉言了。” 她进入正题,说道:“今日来是想问少东家一事。我与我妹妹感情深厚,我若去了绥州,到底是不放心她……” 话还未说完,上官仕信便道:“果真是此事。” 阿殷微怔,问:“少东家果真二字何解?” 上官仕信含笑道:“那一日元伯说想收你为徒,而你却有顾虑。元伯便问仕信,可知你的顾虑?我当下便猜与你妹妹相关。虽只见了你妹妹数次,但可见你们姐妹情深。这一点,殷姑娘不必担心。你若愿意的话,大可将你妹妹带上。” 阿殷心中一喜,只道:“少东家果然是阿殷的知音,连我想什么都考虑到了。”她又高兴地道:“少东家不必客气,唤我阿殷便好。” 上官仕信也不客气,直接喊了她一声“阿殷”。 阿殷应了声。 上官仕信也道:“你以后也不必客气,别喊我少东家,人生难遇一知音,我表字子烨。”他说着,仔细地打量了眼阿殷,见她毫无被唐突之感,微微松了口气。 阿殷也不曾想到唤表字太过亲近这一层,只觉承了知音的名,唤表字也是情理之中。 她高高兴兴地唤了声“子烨”。 上官仕信眼里笑意更甚。 接下来两人又商定了去绥州的时间,阿殷在恭城还有些事要处理,于是定在了半个月后。上官仕信听了,倒觉得有些可惜,说:“若是再早个十日,你便能与我一道回绥州了。不过也无妨,你先处理你的事,半个月后仕信为你准备一场接风宴,正好你可以与其他核雕技者相识,并且拜见其他核雕师。” 阿殷闻言,心中极其向往,连忙道了声“谢”。 . 月江码头。 楼船渐渐离开了码头,二爷在岸边恭送穆阳侯。待船只远离后,二爷擦了把冷汗,心想总算送走了这位贵人。一边的小厮好奇地问:“二爷,奇了,怎么没见那个阉人?前几天阉人不是说要亲自迎接穆阳侯么?”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狠狠地拍了巴掌。 “你不要命了,能在沈家楼船来去自如的人必定死了不得的贵人。那两个字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那……那位公公是沈家的人吗?” “真是愚不可及!除了天家之外,哪一家敢养太监?脑子聪明点!” “可……可是……” “没有可是!不能再说!小心祸从口出!” …… 与此同时,楼船上的沈长堂正在甲板上临风而立。 他眺望着远方的沉沉落日,似是在沉思。直到落日完全消散,他才问:“可有查到邓忠的行踪?” 言深说:“回侯爷的话,属下已派人查探。” 沈长堂说:“子时之前。” “是,属下明白。” 言深心里很多疑问,先前邓公公着急来接侯爷回永平,显然是受了宫里那位的旨意,后来又紧跟着来了恭城,侯爷派了两拨人去拖延,他是最后过去的。他当时都想了无数法子,好让侯爷能在马车里多逗留一会,可是没想到刚赶过去,第二拨人便说邓公公离开了,没往恭城那条路走,走了另外一条山路。 言深去查了,那条山路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蕲州,一个是绥州,再往前走,能走陆路回永平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