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他不反对…… 即便她晓得沈长堂若反对的话,她依旧还是要去的。可若他能不反对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阿殷思考了几日,姜璇见她这么烦恼,便道:“侯爷让陈家郎君暗中保护姐姐,姐姐的一举一动陈家郎君必定知道得一清二楚。这阵子姐姐动作不小,说不定陈家郎君早已向侯爷禀报了。” 阿殷说:“不一定,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已让父亲母亲守口,事情未成之前也不宜宣扬。且即便陈豆知道了,跟我主动写信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姜璇偷笑道:“姐姐就是想给侯爷写信吧?” 阿殷嗔她一眼:“胡说呢。” “好好好,是我胡说了。妹妹继续收拾细软,姐姐您安心写。” 阿殷提笔写了一封信,告知沈长堂她要去绥州了,若他要治病的话,盼能提前告诉她。阿殷想了想,似乎她愿意主动侍疾,他都高兴得很,也许便会爽快地放过她了。 阿殷写完后,又细细地瞅了一遍,觉得字迹不工整,又重新写了一遍,装入信封后便去找陈豆。 岂料喊了好几回都没有人应,问了虎眼虎拳,两人也说没见着陈豆的踪影。 阿殷以为陈豆有事,便没在意。 可是直到她启程去绥州的那一日,陈豆依然没有现身。 第48章 城郊外,停了一辆马车。 半掀开的帘子上有一只素白的手,姜璇四处张望了会,又放下帘子,道:“姐姐,还等吗?” 阿殷道:“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姜璇道:“我们都等了七八日,会不会是侯爷把他召回去了?”她又自己摇头,“不对,若真离开了,又怎会不与我们说一声?姐姐,他们当暗卫的人总是这般神出鬼没么?” 阿殷摇首道:“自从知道他跟着我们后,便一直是出没神秘,可往日里我只要唤他一声,他便会出现的,也不知以前他夜里歇在哪儿。” 说起这事,阿殷便觉得古怪。 她知道陈豆是暗卫后,明里暗里地试探了好几回,看看他平时到底藏在哪儿。可惜他藏得太隐秘,身手又太快,压根儿发现不了,最后索性作罢。 没想到找不到人也有弊端,先前盼着陈豆赶紧走,可如今沈长堂与她说明白了,他的暗卫不见了,令她有点担心。穆阳侯位高权重,可依旧危机重重,刺杀不断。如今暗卫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穆阳侯那边出了意外。 可她除了陈豆之外,并没有其他能够联系上穆阳候的方式。 “大姑娘。”马车外的范好核贴近车帘,道:“有个奇怪的人走了过来,虎眼虎拳,注意着。” 姜璇好奇地掀开一点儿帘子,一望,吓得赶紧松手。 “姐姐,那人盯着我们的马车!”她形容:“大半张脸都烧伤了,一直蔓延到这里。”她摸着脖子,比划。 就在此时,虎眼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们的路?” 虎眼嗓音粗,喊出来时极有唬人的架势,粗声粗气的,眼睛又瞪得老圆,活脱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岂料那人一点儿也不惧怕,平静地道:“我是陈豆。” 阿殷一惊,掀开帘子望去,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 他的脸已经被毁得看不清原先的模样,尤其是眼下的伤口,泛出嫩红的新肉。莫说姜璇这样的小姑娘,连虎眼虎拳这样的粗汉子都觉得作呕。 陈豆带上了斗笠。 阿殷问:“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陈豆望望四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