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操心归操心,常顺也知晓这件事事关重大,日里一副无事状,实则暗里一直在关注着。他不是没想过去问问楚王,可这种事拿出来讲,他真怕素来冷漠的殿下会大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常顺憋得好辛苦啊,同时隐隐的担忧日渐在他心中加重。 他回想以往,殿下之前并不是这样的,早在十二那年就出了精。皇子初精后,宫中本有派人教导皇子们人事的规矩,可年幼的楚王似乎并没有开窍,且非常不喜这一套,再加上宫中许多事情一直内有机锋,所以虽是规矩,但楚王拒了一次,之后再无负责此事的内侍提过。 再之后便是楚王十四那年替太子挡了一箭,从此下肢不能行走,只能与轮椅为伴。 一起先常顺是没有发现这些异常的,可是日子久了便感觉出了端倪。素来不亲近女子的男子,难免会有夜遗之事发生,可自楚王不良于行之后,却是再无发生过这种事。 为此,常顺饱受折磨,他想着殿下的腿出了问题,会不会那方面也出了问题。 历时多载之后,楚王终于用事实证明自己并没有问题。常顺安下心来,看来殿下并没有问题,只是寡淡惯了,没出问题就好,日后大婚也能生几个小皇孙出来。 按下这些不提。 常顺吩咐了小内侍将被褥俱都换了,便又去了浴间。期间,总会不由自主的露出莫名笑容,楚王瞥了他好几眼,倒没有想到这常顺竟是为了那种事而高兴欢喜的。 他内心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的复杂 * 次日一大早,九娘便醒了。 在房里磨蹭了半天,直到常顺命人来请她过去用早膳,方才踏出房门。 去了堂间,楚王已经坐在桌前了,九娘小声的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对面坐下。用饭期间,她一直不敢抬头,自是没有注意到楚王那复杂的眼神。 殊不知楚王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虽表面上不显,却是一改往日的镇定,当然这一切是无人看出的,只有楚王自己心里清楚。 久了,九娘也只当只有自己受困于昨日那事,心中略有些感叹她的心性比楚王差多了。这么想了想,倒也释然了些许,虽仍有些尴尬,倒不若之前那般拘谨窘迫了。 用罢早饭,两人各自忙碌。 楚王去书房看着各处送来邸报与密信,而九娘则是拿着那份手稿,温习准备即将而来的岁考之事。 一日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临近黄昏之时,九娘出言告辞,她本就只有两日休沐的时间,明日该去国子监上学了。 楚王也没有说其他,命人准备车架回长安城,他竟然也没有留在庄子中,而是随同九娘一起回了城。 车架先到楚王府,之后九娘改换马车回安国公府,临下车之时,一路上欲言又止的九娘终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道了声别。 似乎那件事只是镜花水月,什么也没有发生。 其实这样也挺好,可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有彼此心中才清楚。 * 隔了两日再去学中,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新鲜感。 阮灵儿今日竟然没有来上学,中午散课之后九娘和程雯婧特意去了宿馆,听了婢女香儿之言,才知晓阮灵儿昨日便回阮府了,是被阮家派人叫回去的。 九娘内心隐隐的有些担忧,可是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按下满腹心绪。 阮灵儿是次日才回国子监的,中午散了课,憋了一肚子疑问的程雯婧和九娘拉着对方去了饭堂三楼的一处雅间,询问之后,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前日叫阮灵儿回阮府的竟不是别人,而是其父阮成茂。 据阮灵儿所讲,阮成茂难得和颜悦色问了一些阮灵儿的学业之事,又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之后带着她去见了徐氏,当着徐氏的面对阮灵儿说让她以后不要再住在学中宿馆了,以后家中会派人每日接送她上下学。 徐氏当时的面色并不好,面色有些憔悴,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红,不过倒也没说其他,甚至还对阮灵儿露出一个称得上是和颜悦色的笑。 且这还不算,紧接着阮灵儿的闺房也换地处了。 以前阮灵儿住在一处离正房偏远的小院中,闺阁摆设极为简陋,身边也仅只有一个婢女服侍。现如今全部大变样,不但换了一处大院子,里面的摆设与布置比起阮孟玲的院子也不差,且婢女也增加到了四人,院中管事仆妇以及打杂干些粗活的仆妇也俱都有安排。各式衣裳首饰布料药材等等,络绎不绝往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