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夜苍结结实实地呛到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人取笑。 “你没事吧?”狐狸连忙帮他拍背。 “是啊九弟,几时见你这样服侍过别人。”坐在夜苍身边的八王爷夜斟忍不住调侃,忽又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对他说:“还真拿这畜生当个宝了?” 夜苍神色瞬变,眼眉低垂。 “斟儿,有什么话,也说给哀家听听。” “回母后,儿臣只是同九弟说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笑话。”夜斟从容答道。 南喻太后并未听出其中蹊跷,想着苍儿与木盐方才的样子,只满面宽和地恬然而笑。 相比之下,倒是夜玄冷眼静观,情绪捉摸不透。 宴席还未进行多久,太后身体便有些吃不消。 “母后。”夜玄眼见太后咳嗽不止,前额浸上一层层薄汗,霎时方寸微乱:“不如儿臣先送您回寝宫罢。” 太后深知自己病入五脏许是回天乏术,惟愿生前有机会多与晚辈团聚,如今心愿暂了,便也不再执著,唤了贴身宫女扶她。 可这一起身却是再也站不住了。 “母后!”夜玄擎住她身体:“来人,快去请太医!” 木盐眼见母后晕倒,一屋子人乱作一团,尤其是夜苍,紧握住太后的手声声唤着母后,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心急如焚的样子,虽然不明就里,居然感同身受也开始着急起来。 “母后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木盐悄悄问攸梨。 攸梨公主泪眼婆娑,慌张地连连点头。 木盐立刻咬破手指,拨开围在太后身边的几个人:“夜苍夜苍,你快点想办法掰开母后的嘴。” “木盐?” “快点啊,愣着干什么?” “喔……嗯。”夜苍托住太后脸颊,使她张开嘴巴。 木盐伸手过去,却被夜玄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你相信我,没事的啦。”木盐推开他,将咬破的手指悬于太后口腔上方,滴了十几滴血进去。 不消一会儿,南喻太后便睁开眼睛苏醒过来,连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在场众人均是惊诧无比。 “母后您好些了吗?”木盐托着她的手问道。 太后微微颔首,不知怎的,竟感觉呼吸顺畅极了,太医仓皇而至,细细把脉,发现脉象也平稳不少。 夜玄意欲将太后送至寝宫安顿,夜苍放心不下,携了木盐一同前往。从太后寝宫出来,夜玄暗暗留意起木盐,眼见为实,墨狐能治病的本事竟是名不虚传。 不是兄弟吗,怎么什么都不说呢?木盐尾随夜苍他们一路,也没见两个人说上一句话。不过无所谓啦,反正夜苍家里尽是些古怪的规矩嘛。 “夜、王爷你看!”行至开阔处,眼前忽然映出大片桃花,缀着花灯分外好看,曲水环绕桃林,水上依旧飘着莲灯,星星点点,璀璨无比,木盐兴奋地拉住夜苍衣袖。 “嗯。”夜苍侧首看她,种种温柔,悉堆眼角。 “好看?”夜玄停住脚步,眼眸带笑,向木盐发问。 怎么突然同她说话啊木盐心有戚戚,嗫嚅着回答:“回皇上,臣、臣妾觉得很好看。” “木盐想去玩吗?” 其实很想去啊 木盐看不清夜苍脸色,一不小心遵从了内心的想法,瞪着一双水灵杏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夜玄冁然一笑:“想去便去吧,不必拘束。” 这怎么和陈伯伯描述得不一样啊?夜苍他哥哥好像挺随和的呀。木盐不敢轻举妄动,又转脸瞄了夜苍一眼,摆出一个“可以吗”的口型。 “去吧。” 狐狸嘿嘿两声,一瞬间跑得没影儿了。 ☆、第9章 就是不想让给你,哼 “皇兄可是有话对臣弟讲?” “朕想要那只狐狸。”语气是夜玄一贯的单刀直入。 “臣弟……不懂。” “不懂?”夜玄嗤笑一声,转身背对夜苍:“她既已有了身孕,便没有必要再养在九弟府上。朕想问你要来这只狐狸养在宫中,以备不时之需,九弟意下如何? “皇兄所言不时之需是指?” “苍儿你刚才也看到了”,夜玄回眸:“那狐狸几滴血便使母后转危为安,倘若养在宫中,宫里人这些沉痼顽疾估计也可好个大半。” 夜苍呼吸微滞,半晌抬手作了个揖:“回皇兄,木盐她行为粗鄙爱四处乱跑,喜欢吃生食,又不通人情世故,不好教养,养她在宫里,臣弟担心有损皇家声威,也恐伤及母后安危。” 夜玄回身:“九弟舍不得了?” 夜苍抿唇:“……不是。” “既然如此,朕自有方法挟制住她。喜欢吃生肉,吃就好了,宫里不缺这几斤肉,不通人情世故也无妨,宫中人尽知她来头,谁会与她通人情世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