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心,若皈扶您。” 若皈扶着言逡月在那巨型石盘上躺好:“郡主,若皈每年都同您来敬曲山,才知道这里还有个密室。” “石室是爹爹派人修的,位置很偏僻,我现在躺的这块石盘,是由数块灵石打造而成,可以减轻蛊朽时的疼痛,六年前我若不是在这里躺了一个月,一定熬不住的。” 若皈攥紧了言逡月的手:“您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些了。” 小丫头总算松了口气,抬首四处打量:“郡主,这里有水吗?” “石盘上有个机关,你按下它可以打开一道石门,里面还算宽敞,有一个温泉可以取水,也可以沐浴。” “嗯,那等到晚上,若皈就伺候您沐浴,不过我们干粮带得不多,您想吃什么就告诉我,若皈下山去买。”若皈边说边从包袱中拿出一条毯子帮言逡月盖上:“郡主,这里温度低,您盖上点别着凉。” “若皈,多亏有你在。” *** 若皈本以为这石盘是稀罕神奇之物,她家郡主若是躺在上面一定就不用受太多苦了,没过多久却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前几日还好,到了第十日,她亲眼见到言逡月被蛊毒折磨得憔悴不堪,可自己除了求菩萨保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小丫鬟哭哭啼啼,伤心得要命。 翌日未时,言逡月疲累地昏睡过去,若皈挂念着下山给郡主买些吃食,虽然仍不放心,也只能趁着这时快去快回。 若皈匆匆离去,竟忘了启动入口出的机关将石门落锁。待她回来,堪堪要打开门,忽然被人向后拉拽,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回头想分辨来人。 “果然是你。”那人先开了口,似乎是印证了心中想法。 “卫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若皈呼吸骤滞,脚下直打软。 “里面是什么人,你家主子?” 若皈半天不敢回答,卫钦钊似乎等得不耐烦,拎了她手腕把人甩到一边,推门进入石室。若皈来不及多想,登时跟了进去。 她看见卫钦钊在石盘前站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飞快跑过去挡在言逡月身前护住她:“卫将军您要干什么?” 卫钦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微微向后撤步,目光落在石盘上那个蜷成一团、长眉紧锁的人身上:“她怎么了?” 小丫头满心都觉得卫钦钊是来找她家郡主寻仇的,若是实话实说,郡主今天哪里还有命活,只好壮着胆子胡诌:“卫将军,王爷他们在山下很快就回来,你要是敢动我们家郡主一根手指,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卫钦钊打量四周,一点有男人的迹象都没有,更何况若是那位王爷在的话,怎么可能舍得让言逡月住在这种地方,这蠢丫头连虚张声势都不会,还妄想保护她家主子。 “哦?你也不看看你家王爷有没有那个能耐找我算这笔账。”卫钦钊眼神阴鸷,说不出的骇人,脚步又靠近了些。 若皈知道唬不住卫钦钊,立时跪到他身前,扯着他衣服下摆连声哀求:“卫将军您不要伤害郡主好不好?奴婢求求您。” 卫钦钊被她哭得心烦,心道她怎么就认准我是来杀她家郡主的,他烦躁不已地开口:“你哪只眼睛……” 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抽抽搭搭口不择言起来:“郡主肚子里还有孩子,您不能、不能……” 她有孩子了?卫钦钊心中微诧,却只冷冷道:“那又与我何干。” “那就算您不念及郡主有孕在身,也请顾念昔日旧情,放郡主一条生路可好?”若皈六神无主,攥着卫钦钊衣摆语无伦次,不住地恳求。 “我几时与她有过旧情?旧恨倒是差不多。”卫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