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银子不仅能还上,还能富裕不少。以后搬到县城里来住,也不用在村里看那些人眼色不是!”淳淳告诫云朵的样子。 她银子挣够了,就要走了,也不想那么拼的给做席面了。范大奶奶问都不问一句,就替她做决定,让云朵心中不喜。虽然说着为了她和聂大郎好,还不是她自己要和那些世家走动,拿她卖好?不过她拍拍屁股走人,聂大郎却走不掉,她一脸为难,“那个药水冬天是不长的,我先前就存了一点,这次实在用了太多,带来的全用完了。要辜负大奶奶一片好心了!” 范大奶奶抿着嘴,面色有些不好,她都跟人说下话了,“家里存的还有多少?够做多少鱼的?” “总共存的就不多,主要没想到韩老夫人会做寿叫我来做鱼,一下子用掉了那么多,剩下的怕是只够做一两顿家常鱼吃的。”云朵歉疚的看着范大奶奶。 “不能用别的代替吗?”范大奶奶心下后悔答应的太早,应该先问一下还有没有那去腥的药水,再答应的。 云朵笑笑摇头。 范大奶奶就想到同样卖鱼的聂家老宅,“他们每天都要卖鱼,估计存了不少,你先回去问问。有就带过来,别耽误太久了。” 人家脑子转的快,对此,云朵只能点头,应声。 吃了饭,云朵和聂大郎到街上去拿订做的羊皮靴。聂大郎又让云朵挑棉靴,“一双也不够穿的,再挑一双棉靴穿。” “不用了,这一双就够穿了。”她都要走了,再要两双靴子干吗? 聂大郎眸光一暗,走远路怎么也要多两双鞋,她却不要。 拿着靴子出来,云朵停在书局门口,拉着聂大郎进去买书,“要启蒙的书,再要两本养生的。” 书童看俩人穿戴不差,聂大郎带着文雅之气,云朵也淡然从容,应了声,拿了《千字文》和《三字经》《论语》。养生的拿了几本,让云朵和聂大郎挑。 书上全是繁体字,云朵也只在台湾呆过一段,认不太全,她随手翻了下,想到小云朵是不识字的,她可别临走暴露了,人家再把她抓起来当妖怪。又收回了手,看了眼聂大郎,想他也不识字,就随便指了两本。 书是个贵家伙,光五本书花了二两多银子,旁边是笔墨铺子,云朵又进去买了毛笔和墨条,纸张,都是质量不怎么好的,也花了一两多银子。 东西买好,俩人拿着东西出来,没走太远,迎头就碰见了庞仁。 云朵小脸一沉,拉着聂大郎就转身。 庞仁却叫住他们,“站住!” 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庞仁哼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子过来,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云朵,看她换了身新衣裳,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可人,扯着肥胖的脸笑起来,“原来韩府寿宴上的鱼是你做的啊!”韩四让她回去准备做鱼,他又没听说哪个厨子会做那样的鱼,那就只能是这个小美人儿了。 看他一脸兴趣浓厚的样子,聂大郎眸中冷芒闪过,“不知庞爷有何指教?范举人还等着我们回去。” 那个乡下来的穷举人?庞仁才不在乎,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云朵,“爷对那鱼很有兴趣,正好快晌午了,跟爷去做几道鱼来吧!” 几个跟班都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云朵愤怒,看着庞仁欺身上前,她和聂大郎退了几步,只可恨手里没有菜刀。 聂大郎冷眼看着庞仁,拱手客气道,“庞爷若想吃鱼,还是改天吧!今儿个已经应了范举人。” “让他改天!爷就今儿个了。”庞仁不善的哼一声,朝云朵伸手。 聂大郎紧紧护住云朵,把她贴在背后,看着一脸猥亵淫笑的庞仁,眸光幽暗,眼底杀意闪过,“庞爷,若是……” 他话未说完,和朋友出来的韩四就走过来。见庞仁又在堵云朵,她吓躲在聂大郎身后,韩四眸光冷了冷,“庞大公子好雅兴!这是准备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不知道你那未婚妻听说此事,会如何啊?” 庞仁看着韩四面色愠怒,皮笑肉不笑道,“韩四公子!我是在韩府吃中了那鱼,今儿个出来正好碰到做鱼的人,想再一尝美味,请人到府上也做几道鱼而已。怎么韩四公子每次看人都能看成劫人,调戏,你这心思要不得啊!” “你这请人的方式真特别,以后怕是少有人敢被你请了。”韩四冷笑。 “哪里!哪里!不过一个小厨子而已!”庞仁哈哈笑。 聂大郎拱手和韩四打了招呼。 韩四看他拿的书本和笔墨纸张,目露微诧,“我正有事儿找你们,范举人说你们不在,在街上,没想到是来买书。”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提醒庞仁,聂大郎和云朵跟他认识,和范举人家关系亲厚,让庞仁不要对云朵起歪心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