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真如此?”高夫人挑眉。 “是的。”云朵点头。 仔细看她神色没有异样,高夫人目光有些沉,心里也有些轻松起来。既然不是多牢靠的关系,那也就没什么了。又说马上乞巧节了,问云朵准备怎么过。 “乞巧节?回家吃顿韭菜饺子也就是了。”小时候放暑假回老家的时候,远房堂姐就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韭菜鸡蛋饺子,奶奶领她过去凑热闹,也算了一个。 她的淡然不期待看在高夫人眼中,就成了她不想委身聂大郎,“乞巧节是女儿的节日,每年都要拜牛郎织女星,雕花瓜,斗巧儿,县城里不少玩儿的。我女儿年年都都请了一群小姑娘来玩儿。” 云朵神色淡然,对官家小姐的聚会玩乐,没有一丝羡慕向往。她前几天就听春草和玲玉说了,一块兑韭菜,白面和鸡蛋,找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饺子,让她也去。 高夫人见她不向往,又说起她命运悲惨,“…要是有个贵人帮你一把,你就时来运转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着也像是有福的!” 前面高县令也叫了聂大郎问话,他的话就简单直接多了,问云朵多少银子买的,卖身契的事儿。 聂大郎面无表情,眼中杀意暗涌,淡声回话,“非倾家荡产不可买。” 高县令危险的眯起眼,“你这话是何意?” 聂大郎抿嘴笑,“草民妻子是草民倾家荡产借外债买的。” 冷眼看他一眼,高县令端着茶,抿了一口,又问他,“听说你常年被病魔缠身,大夫可说有治好的希望?” “草民如今正在吃药,假以时日便可痊愈。”聂大郎垂眸回他。 “你陈年旧疾,怕是不找名医难以医治吧!”高县令笑了一声,目中闪着冷光。 聂大郎看他一眼,“所以庞大哥外祖父过寿,准备带草民妻子去做菜,也带草民去京城,治病。” 高县令脸色变了。 庞仁之所以嚣张横行,不单因为庞家枝叶繁茂,家大业大,也不是因为他父亲曾官至同知,而是他的外祖父,乃吏部侍郎,管着四品以下官员考核,擢升和罢免。 从县衙出来,云朵脸色很是不好,自古都有民不与官斗,扯上就麻烦了。而且听这高县令不是个清廉好官,这也是她的护肤品只送韩府几家没有涉及衙门的原因。 聂大郎看她神色不好,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走!” 云朵看他脸色有些沉,并不是平时的和风细雨,抽了手没抽出来,就不再挣,跟着他走。 一直走到去庞仁别院的巷子,聂大郎低头看身侧的云朵,见她乖巧的模样,目光柔和,笑着揉揉她的头,“怕不怕?”他的小丫头不笨,高夫人既然叫她说话,即使没有说白,也会有隐示,她想必都知道了的。 云朵抬头看他,摇摇头,“不怕!” 聂大郎揉着她的头笑问,“我想把你卖了呢?” 云朵睁大眼,有些呆愣愣的。聂大郎要卖她!? 聂大郎哈哈笑,若不是在外面,定要把她抱在怀里疼爱一番,他的小丫头怎么会如此可爱? 云朵羞恼的踩他的脚。聂大郎没有以前好了! 聂大郎捉住她要甩走的小手,笑着牵了她走向别院。 庞仁正在吃点心啃雪糕,旁边一壶西瓜汁,见俩人回来,招呼俩人,“冰镇过的点心,你们来尝尝咋样!” 云朵看着一桌子点心西瓜汁雪糕,嘴角抽了抽,她心情不怎么好,决定帮他消灭点,洗了手就坐过来。 聂大郎也洗了手,不过吃了一块发现点心太甜,就改吃雪糕。 云朵不怕甜,冰镇过也不腻,连吃了七八块,又喝了西瓜汁。 看她还要吃,聂大郎出声,“太甜腻了,少吃点。回头腻在心里又不舒服。” “我再吃两块。”云朵说着继续下叉子,说的吃两块,又吃了四五块,感觉有些撑,放下叉子喝了几口西瓜汁,撑了。 聂大郎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问门口的丫鬟有没有酸梅汤。 丫鬟应声,下去准备了酸梅汤端上来。 云朵喝了酸梅汤消食,在园子里游转。 聂大郎没有跟去。 庞仁把点心雪糕都拾掇进肚里,看着他,“咋着?那小老儿还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