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大郎脸色难看,看他一副他很机智早有预料的样子,手也有些痒了。把小瓷瓶扔还给他,“还想保住你英俊无比的脸,不想明儿个变猪头,就给我乖乖待在你屋里,明儿个走你的!” 看他气着离开,大步回了新房,庞仁伸手叫他,“哎哎!你不用药到底行不行啊!?” 聂大郎嘭的一声关上门。 庞仁嗤了一声,“看他那副身板就不行,还非得装样子!”看着手里的瓷瓶,轻哼,“这好东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老大!那这墙角……咱还听不听啊?”瘦猴看着他迟疑的问。 庞仁当然想听,可也得听得上啊!他摸摸自己的脸,怕聂大郎一个恼怒,真的学云朵把他揍成猪头脸。想到自己明儿个一大早鼻青脸肿,毫无人样的出门,十天半月才好,他顿时打个寒战,“不听了!回去睡觉!” “那这药……”几人觉得,就算不听,也把这药送进去,让聂大郎用上。 庞仁撇撇嘴,哼道,“他现在不要,以后求着爷我要!敢让爷的妹子守活寡……” 新房外面终于清静了,聂大郎闩上门,回到内室。衣裳还没脱完,床上的小人儿就扑过来紧紧搂着他。他呼吸骤停,抱住扑过来的小身子,喉间仿佛烧起来了一样,“朵朵……” 云朵搂着他的腰,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吸着鼻子,两眼红肿,睫毛挂着泪。聂大郎从没说过爱她,什么誓言,许诺都没有。却始终宠爱着她,呵护着她,尽力为她做到一切能做到的,护她周全。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幕幕都感动着她的心,所以她愿意披上嫁衣嫁给他。 今夜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聂大郎忍耐至今,她也本应该在今夜属于他了。 纵然紧张,纵然害怕,她心里也是期盼的。 期盼和他更亲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聂大郎为了她克制到此。 她白皙稚嫩的小身子就投在他的怀里,聂大郎身体里的野兽都在嗷嚎,叫嚣着要冲破封禁。 一把抱起怀中的小人儿,聂大郎大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在大红锦被上。 云朵红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大红色的锦被映衬的她肌若白瓷,两个眼睛红红的,抽着鼻子低泣,如可怜委屈的小兔子般,又对他依赖,黏腻。 聂大郎倒吸一口气,庆幸他早有准备,庆幸他吃了药。否则情涛汹涌,又面对眼前如此香艳之景,他必然无法克制,定会伤了她。 云朵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见他不动,搂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吻他。 香软的小舌侵入进来,有些无措又急切的寻他,聂大郎脑中轰的一声崩塌,他吃了药,不会伤到小丫头……长臂一捞,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的压在身下,狠狠的吻她,吞噬她的一切甜美。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大红龙凤烛熊熊燃烧,烧至天色渐明,方渐渐冷却。 天光缓缓亮起来,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叫,晨雾淡淡的飘散,春风轻抚。 后罩房的下人轻脚轻手的起来,打水刷洗盘碗。 昨儿个请来的大厨也早早起来,到厨房准备最后的活计,早饭。 聂家老宅里,张氏也早早就起来了。这几天忙的很,她忘了问认亲的事儿了。 出嫁都是在县城,从庞家出嫁的,这认亲…… 柳氏把自己陪嫁的一支银簪拿了出来,银子已经有些旧了,不那么光亮,不过这样的见面礼却也不轻了。老宅的人,银子都在婆婆手里掌管着。大房没有私房钱,二房有私房却不会拿出来给云朵,所以她估计自己这银簪已经最重的了。 她给了云朵这样的体面,云朵心里也有数,以后对三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