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怀里拱了拱,伸手抱住他的腰,“聂子川!我要卖了做鱼的方子!” “好!过了年,我就找买家。”聂大郎亲亲她的发,哄着她睡。 聂兰却是睡不着的。 这厢房里只有粮食,别的啥都没有,更别提炕和被褥。 杨土根媳妇儿不准张氏送来,只要聂兰不死就行了! 而堂屋里,摆着杨土根的尸首,王氏之前闹了一场,早就哭累了,也哭不出来。屋里点着灯,烧了香,摆了烧纸盆,烧着纸钱。 几个杨姓人待了一会,都各自回家了。留杨宗山和杨进父子俩帮忙在这边守着。 聂兰害怕,怕极了!云朵跟她说的,杨土根的冤魂会回来找她索命,她不想去想这些,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想,心里却越是忍不住去想。 外面有光,屋里却黑漆漆的。本来就是放粮食的屋,还堆了些其他的东西,而且有老鼠。 老鼠一动,虽然是小动静。 聂兰都惊惧万分的呜呜叫,偏偏嘴又被堵着,叫也叫不出来。手脚都被绳子捆着,挣脱也挣脱不掉。 恐惧的瞪大了眼,挪到门口这边,盯着屋里的情况。 她一出声,老鼠就吓的不敢动了。不过等一会,见没有情况,老鼠又开始行动,咬麻袋,偷粮食。 聂兰不断被惊吓,总觉得是杨土根,是杨土根的冤魂回来找她了。动静一打,就用自己的背撞门,呜呜求救。 杨宗山和杨进过来看了两回,见根本没有事儿,是她害怕,也就不理会了。 聂家老宅这边也不平静,张氏不停的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刘氏嘴上不说,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很,还一副好心的劝张氏别哭了,“……说不定人是那云英杀的,赖给聂兰呢!” 张氏痛哭,“兰儿她咋会杀人?她不敢杀,也不会杀人的啊!” 聂三郎也不相信,聂兰咋好好地成了杀人犯!她杀杨土根干啥!?又没啥仇怨!荷花又是杨土根媳妇儿的娘家侄女,他们都是亲戚!可一堆的证据,还有聂兰他自己的反应,都让他说不出为聂兰辩解的话来。 甘氏到现在还有点没有缓过来劲儿,听着几个说的话,一口一口的往外出着气。 柳氏早早过来一趟,打了招呼,全解了几句,就和聂三贵回了家。 聂三贵也是疑惑重重,“聂兰哪来的胆子,竟然胆敢杀人?还杀了杨土根!他一个大男人……” “大男人也有脚滑站不稳的时候!你看聂兰疯起来的样子,俩人都弄不住她。”柳氏唏嘘一声,“大房这次,可是得罪云朵了!” 聂三贵问她,“你也觉得杨土根是聂兰杀的?难道杨土根还真敢强奸聂兰?”叫他这个三叔说自己这个侄女,长得也不是多好看,想打扮,却没有长了人家白净标志的脸,也没有人家的银子,买不了好衣裳料子。这两年她也有点胖起来。杨土根就算是强奸云英那样的,也不可能强奸聂兰啊! 柳氏猜测,“估计杨土根真的偷窥过云英,让聂兰看出来了。” 聂三贵来了兴致,让她接着说。 “我也只是猜的。不然聂兰不会一口咬定杨土根和云英私通了!”柳氏本来不想跟他说,想着叫他也知道,以后说话注意点,“你可别乱说!” “我跟谁乱说去啊!再说现在外面乱说的还少吗?”聂三贵不以为意。 柳氏想想也是,现在怕是全村的人都在猜这里面的事儿,“聂兰一口咬定杨土根到小清河去和云英私通的,被她发现了。可是云英分明就在村里,没有出村。估计…聂兰想要点封口费。杨土根起了歹意,聂兰把他推到河里淹死了。要不然她的那个银蝴蝶也不会掉在河边了!” “有可能还真是这样呢!”聂三贵也相信,杨土根要看上,也会看上云英。虽然云英不是闺女了,但云朵把她养的白白净净的,穿戴也好。她们姐妹本来就长得标志,云英又是个寡妇,睡了她还能得好处。 云英也一夜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恶梦,她被诬陷成功了,官兵把她押上了断头台,刽子手举起了大刀,要砍她的头。 断头台下面,云朵和云笑都哭倒在地上。 惊醒过来,天还没有亮。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云英坐起来,靠在墙上喘气。人不是她杀的!谁都不能冤枉她!不能冤枉她!她要是被诬陷死了,二妹妹该多难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