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方留住不是好好地,后面也没人追杀你们。你先稳稳情绪,你哭半天,我们也没听出来出了啥事儿,又怎么救人!?你稳稳情绪,谁要害死方留住了?” 聂梅擦擦眼泪,悲愤道,“是方家!他们要害死留住了!”说着眼泪突突又下来了。 云朵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方留住是方家的长孙,就算忌讳他的生辰,最多也就是送去寺庙,再说之前都好好地,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见云朵和聂大郎都不吭声,聂梅只好擦了眼泪,继续哭着解释,“前些天大房的娃儿小产了,非说是留住克死了那个娃儿。有个游方道士也胡说八道,说只要留住活着,方家就生不出儿子,连闺女生了也难养活!他们就说留住是鬼娃儿,要把留住滃死!” “滃死!?什么滃死?”云朵惊的睁大眼,好好的一个孩子,难不成要活活的弄死他!? “就是扔到水里活活淹死他呀!”聂梅失控的大哭。 云朵浑身一阵冷颤流过。想到有些文字记载的东西,什么通奸浸猪笼,因为八字不好直接扔到乱葬岗,活埋孩子,烧死不守妇道的女人,忍不住浑身寒意流窜。 聂大郎看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起身上前一步,背着手,抓住她的小手。 云朵抿紧了嘴,两手握住他的手。很多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文字记载,真的置身其中,感觉那么强烈深刻。不守妇道的女人,惩治也无可厚非。可刚出生的婴儿,还没长大的小娃儿,他们什么都不懂,竟然要活活的…剥夺掉他们的生命。 掌心的小手有些发凉,聂大郎皱眉冷声问,“方家已经决定了?还是这话只是说说?” “不是说说!他们都说了留住不能再留他了!他活着就克死方家的子孙,以后方家要绝种了!非得把留住滃死了才罢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偷偷跑出来,求大哥救救留住吧!”聂梅哭道。 “他们要是非滃死方留住,又怎么会让你把方留住抱出来!?”聂大郎眼里闪过不悦,把小丫头吓成了这样。 聂梅愣了下,哭道,“他们真的要把留住滃死了!是真的!说留住活着就会克的方家没有子孙,要把留住滃死才行!大哥你快救救留住吧!只有你才能救留住了!” “方留住是方家亲生的孩子,是他们的孙子,儿子。他们也不可能下得去手啊!”云朵从聂大郎身后探出半个身子。 聂梅痛哭,“上次打这边回去,他们就对留住不好了!平常都是我自己带着留住,还要做饭收拾家里。不仅公公婆婆,连方郎也都不抱留住!” 虽然寺庙里的高僧说了不是方留住的问题,可是给方留住起个法号悟能。聂梅对这个名字很是有些厌恶,觉得叫出来就难堪。 可是方家的人都一致认为法号取来就是要压住方留住的,天天必须叫法号。方婆子夫妻每天都忙,很少抱着方留住。方二郎也觉得方留住会克着他,七月半出生的,那时候身子那么虚弱,都养活了。不仅如此,王荷花也是因为他才小产的。 方大郎媳妇儿怀孕之后,一家人都小心谨慎的,娘家还把她接回去住了些日子。但毕竟嫁出去的闺女,也不能总在娘家住着。回家没多久,方大郎媳妇儿就毫无征兆的小产了。 都说是方留住克死的,先克死了王荷花怀的娃儿,这又克死了方大郎的娃儿。那游方道士一说只要方留住活着,方家就留不住子嗣,方家的人都慌了,想要处置掉了方留住。 “那你让我怎么救?”聂大郎问她。 聂梅一直跪着没有起来,见聂大郎这样问,忙哭着祈求,“我求求大哥你救下留住吧!留住已经长大了,他是个活生生的娃儿,要把他硬生生的滃死,我也活不下去了!方家的人非得把留住害死了才罢休,大哥救救他吧!” “我去跟方家的人说。”聂大郎点头应下。 聂梅见他答应,却依旧哭个不停。 罗妈 不停。 罗妈妈进来,“聂梅小姐还是快些起来吧?” 聂梅祈求的看着聂大郎和云朵,“大哥大嫂!留住在方家是活不成的!他们都决定要滃死留住了,不会让留住活着的!你们发发慈悲,留…留下……留住吧!要是大哥大嫂不管,留住肯定会被害死的啊!” 罗妈妈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来说了一圈,还是让他们少爷少奶奶帮着她养大儿子。要是这方留住是个好的,方家也是逼不得已,少爷少奶奶伸把手,帮他们一把可以。方家居心叵测,方二郎包藏祸心。这聂梅还自私自利的,弄个七月半的娃儿,一而再的要塞进他们清园来。 聂大郎淡淡的看着聂梅,冷声道,“聂梅!我和你大嫂还没有孩子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