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够的冬三月。 云朵一边忙碌,一边打盹,也不出去晃悠,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祠堂那边就要上梁了。 聂大郎拿了十两银子,让聂三郎去张罗上梁酒宴。 所有的工匠加上村里干活儿的人,坐不几桌,十两银子足足有余。 王荷花看着银锭子,撇了下嘴,“就给这么点银子,让你去张罗。耽误几天作坊的活儿,又耽误多少工钱了!” “这些银子还使不完呢!大哥说了,让办好点。这也是给我的一次历练。作坊那边…我总不能为了挣那两天工钱,自家祠堂上梁都不管吧!?”聂三郎还拿了纸笔,把买什么用多少钱都记上。 王荷花看他还记账,脸色有些不好,“这么点银子有啥好记的!还记账!” “当然得记!花了多少,都花去哪了,要跟大哥对账的!”聂三郎看了她一眼。 王荷花要帮他记,见他不让,坐在炕上,抿着嘴不说话,心里生闷气。 十两银子正好花完,几桌菜置办的还算不错。 上了梁,盖上瓦,这祠堂就算完成一半了。 聂三贵看着气派的前后院祠堂,又眼馋又羡慕。问聂大郎打家具的事儿,“这得提前量了尺寸打吧!?”这样一套家具打下来,就算不用好木料,怕是也得花一二百两银子。 “门窗不都还没打。”聂大郎看他一眼。 “这么大一院子……大哥一家住…还真是有点空!”聂三贵羡慕的呵呵笑。 柳氏斜他一眼,“左右我们是分家出去了,逢年过节来给祖宗上香就行了!”她可不羡慕住这院子的人。要是都住到一块,多少糟心事儿,有够烦的。 聂三贵有些不满,这么大的院子,就算前院供奉祖宗牌位,供奉圣旨,那还有左右厢房呢?后院那么大,“三郎两口子也该搬回老宅来住了吧!?还有爹娘!?” “搬!都搬!你们要是愿意,也还都住一块吧!”聂大贵道。 聂二贵还真想,刘氏是撵不走,打不走,死死赖在家里,他都不想进那个家门了。忙道,“大哥!等祠堂盖好,我来住几天!” 聂大贵笑着点头,“好,好。”又说聂大郎,“你和云朵也过来住几天吧!” “先等屋子盖好吧!”聂大郎扫了眼几个人,抿唇笑了下。 当天夜里,那间还没扒掉的土坯茅屋,轰然倒塌了。 正在屋里睡着的张氏和聂梅,聂大贵三个惨叫声顿时惊醒了附近邻居。 众人起来一看,顿时震惊了,急忙叫喊着人来,“房子塌了!有人被砸在底下了!快来救人啊!” 等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拎着了灯笼,点了火把,照亮,听有人在底下叫救命,忙上手去扒。 等把三人都扒出来,众人倒吸口气。 张氏的左腿被砸断了,从小腿中间已经折起来了,断裂的骨头从肉里扎出来,鲜血流了一片。 聂大贵右胳膊断了,从肩膀处,整个胳膊都呈畸形般扭曲到后面了。身上也血迹斑斑的。 聂梅算是最轻的,胳膊腿都没事儿,只有一点外伤,不过吐了好几口血。 连忙叫了聂郎中过来,又让人去通知聂大郎。 聂三郎悲痛的跪在聂大贵和张氏跟前,哭着叫爹娘。 “房子……咋…咋会突然塌了!?”甘氏白着脸问。 众人扒开盖在屋顶的麦秸秆,看到倒塌的那一面墙,下面已经被白蚁蛀了。 “是白蚂蚁!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天的雨,这小屋本来就时间久了,又不结实。这才一下子塌了!” “不过好在人都没有大碍,命保了下来。” 那也是因为小屋盖的时候,上面只搭了一层木板,在上面盖的麦秸秆和的泥,就算塌了,只要不被梁头和椽子砸到,问题不大。靠南面的墙还是往外倒的。 不过聂大贵和张氏都被梁头砸到了。 老聂家祠堂刚刚上梁,这聂大贵和张氏住的小屋就塌了,众人都觉得蹊跷。 有说聂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