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蹭的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大郎他们现在要是再有个娃儿,那就圆满了啊!”马上找了村里的人商量。 众人都说好,关于怎么请这是个问题。 聂保根几个悄悄商量聂里正,在宴席的头一天,村里的人十有七八都出去了,全部集结在了坛缘寺外面,为聂大郎和云朵求请一尊送子观音。 坛缘寺的主持亲自出来接待了他们,教他们诵了一段经,捐了九十九两银子,请了一尊镀金的送子观音回来。 云朵知道村里的人在想办法准备贺礼,看他们还悄悄的,不禁心下期待,“聂子川!你说村里会送咱们什么贺礼?” 聂大郎笑着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左不过是些文房四宝,摆件什么的。你想要什么?”他的小丫头又长了一岁了。 “什么都不要!”云朵摇头。 “连我都不要了?”聂大郎声音拉长。 云朵笑着抱住他,“就要你!” 聂大郎面露愉悦,亲了亲她。 次一天,一早就有人上门来送贺礼,之前聂大郎中举没有庆贺,这次竟然办了独户,又重新考取了功名,还一举高中解元之名,镇上的乡绅地主,秀才读书人都纷纷赶过来庆贺,送来贺礼。 这来庆贺的人也都知道聂大郎举办这次庆祝的另一个意思,对于和聂家断绝关系,他们知道就行,丝毫不妨碍他们跟聂大郎来往交好。 等宾客都来齐了,聂大郎请众人都落座,有人立马问起了聂大郎关于和聂家断绝关系的人。既然是这个意思,那肯定得起个话头。 聂大郎端了酒,“我被聂家抱养,本就是为聂家引来弟妹,如今弟妹们都长大成人,也成家立业,有了谋生的技能,我也算是功德圆满,该功成身退了。从此世上再无聂引此人!有的只是我,聂子川!” 众人齐齐叫好,“没有聂引!只有聂子川!” 然后你一言我一句的,都改了称呼,什么子川兄,子川老弟,聂解元。 从此聂子川正名了。 云朵看着身长如玉,淡然从容给众人敬酒的男人,露出满满的笑容。聂子川!以后再也没有聂引,只有聂子川!这个属于她的男人! 察觉到她视线,前面的人回头,看她黑曜石般的杏眸闪着晶晶亮光,笑眯眯的注视他,聂子川脸上笑意深了几分。他喜欢听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又难耐的叫聂子川,仿佛从她心里发出的声音在甜美柔软的小舌上打了转吐露出来,每每听到都让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吞进肚子里。 聂里正带头举杯,白石村全村的人一块给聂子川云朵夫妻敬酒,“若不是你们宅心仁厚,在村里开办了千味坊,宁愿自己少赚钱,也给大家伙多发工钱。还给村里各家分红的银子,咱们村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我们大家伙一块敬你们一杯!” 云朵忙端了酒,和聂子川恭谨一饮而尽。 村人都有些兴奋欣喜,催着聂里正快把贺礼送上。 聂里正摸着胡子笑了笑,“抬上来吧!” 云朵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下一刻,等村人送的贺礼竟然是全村人到寺庙为他们求请来的送子观音,顿时愣住了。 聂子川也愣了一瞬,看着一张张淳朴的笑脸, 着一张张淳朴的笑脸,他的心仿佛被一团暖流包围,在融化幽冥般的阴寒。 云朵眼泪涌出来,抓着聂子川,不停的跟村人谢谢。 聂子川爱怜的摸摸她的头,郑重的拱手,深深施礼,给众人致谢。 见两人如此感动,白石村众人也有的眼眶发热,涌出泪来。 “咱们村的日子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考中功名的越来越多!咱们全村,共同致富!”聂里正慷慨激昂的发表。 众人都叫好,鼓掌。 来恭贺的人看着,也都称赞聂子川和云朵善良宽厚。 大菜上桌,众人发出一阵阵欢呼,都吃起来。 私房菜歇业三天,邢师傅和谢明,谢掌柜几个都来到了村里,亲自掌勺,做了几道私房菜的招牌菜。 这样的宴席,就算在酒楼里都未必吃得上。镇上的乡绅又进过私房菜吃饭的,给同桌的人说起私房菜的菜肴,连隔壁几桌都听的津津有味,吃着盘中的佳肴更觉得美味无比。 酒饱饭足,有些人还不想走,想再多跟聂子川套套近乎,还有的跟云朵求亲,想娶云英的。 家里这么大的事儿,云英自然回来了。过年的时候,各家的年酒,有不少邀请云朵让她带着云英一块想相看相看的,云朵都没有带。不过这次是来清园做客,自然就见到了云英。 尤其青阳镇上的人,简直认不出来了。 云英今儿个也凑喜庆,穿了条淡紫红色湘裙,青绿色绣折枝花菊花褙子,头发绾了发髻,戴了两朵酒盅大的赤金花钗,一支累丝镶珠步摇,秀美贤淑,温婉大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