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聂家没有你这种闺女!我早就把你逐出聂家!我也不是你爹!”聂大贵冷怒道。 聂梅恨的咬牙切齿。 聂大贵见张氏不走,伸手就拽她,叫聂三郎一块,威胁张氏,“你要是再不老实,就滚出聂家!和你那人畜的闺女一块滚出白石村!” “我不走!我不走!聂大贵你不要忘了!你别拉我!”张氏看他威胁,也提醒他,威胁他。 聂大贵听的更恨,死死攥着她的胳膊,不管她死活的就猛拉,“三郎过来帮忙!” 聂三郎看着有些不好下手,不过看了看聂子川和云朵,抬脚上来拉张氏,劝她,“娘先回家去吧!” 张氏死活不愿意走,“大郎!大郎!我好歹是你养娘,养活大了你!养娘也是娘啊!生恩都没有养恩大!就只求你这最后一回!大郎!” “最后一回这话,我听了不下两次了!”聂子川冷呵。 聂大贵见聂子川还没有意要把他生病的事揭露,但要是张氏和聂梅再闹,就要把事情揭露在大家眼前,死死拽住张氏往外拖。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他们在白石村,在整个青阳镇的名声都彻底烂了!到时候他们家就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陈婆子却不愿意他拽张氏走,“你们不好好赔偿,我就告的你们坐牢!到了衙门里,你们挨着板子,坐着牢也照样得赔偿我们!该死的畜生,王八犊子!恶毒的贱人!烧死我们一家,是谋害人命!谋财害命!聂梅,逃跑的小贱种,还有你们聂家,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陈有福阴测测道,“放火要烧死我们一家,这就是谋害人命。我不写休书,官府也不会判和离。你们都别想脱掉关系!” 他们现在成这个样子,已经啥都不怕了,拖也要拖死聂梅和聂家的人!沾也要沾上聂子川和云朵! 张氏哭声惨厉,“大郎!大郎!救救我们吧!救救梅儿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聂梅也哭着求,“我要是死了就是一尸两命!我还怀着娃儿,求你们了!” 聂大贵再大力,也只有一条胳膊,聂三郎又不像他一样下死力气。 张氏拼了命的挣脱,挣开钳制,爬着就往聂子川和云朵这边爬。 “既然说这份情分,那我们就先说说之前聂家搜出来的银子!”聂子川上前一步。 聂大贵脸色一白,急忙阻拦,“大郎!大郎,不可……” 聂子川幽寒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杀意,“百两银子是偷得,可多出来的二十多两银子,我想所有人都奇怪它们的来历!” “大郎…”聂大贵全身如同坠入冰窖,想拦又拦不住。聂子川的眼神,让他从心底恐惧。 张氏也不哭喊了,神情渐渐惊恐,脸色也白了起来。 人群里有人就问,“那个二十多两银子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偷的吗?” “不…不…”张氏趴在地上,朝聂子川伸手。 聂子川冷嘲,“那可不是一天一年偷的,是从我小时突发病重的所有药钱!” 很多人不明白。 又听懂的倒吸口凉气,“你的药钱…难道她偷了抓药的钱,你的病才一直没好!?” 云朵的心仿佛被狠狠扼住,抓住聂子川的胳膊,睁大眼看着他,“你说…从小吃太多药,体内有积毒,所以要吃药排毒。你这些年吃的药……” “全部都是树皮草根树叶 皮草根树叶子,不管有毒没毒,熬成汤就说药!”罗妈妈冷冷盯着张氏说。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氏。她在村里一直是个温婉软弱的人,每次都是受欺负的一方。没想到心思那么恶毒,竟然把给聂子川抓药的银子偷偷漏下,给聂子川弄树皮草根熬成药喂他。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不给你抓药,弄那些树皮草根给你喝。那你的病……”那个答案让云朵窒息,心里窒息般的抽痛,她微微摇头,不想相信。 “不!不!”张氏脸色惨白的摇头,不知道是不承认还是不让说。 已经有人喊出话,“大郎小时候虽然斯文,但也活蹦乱跳的。突然就得病,一病不起,这么多年!那病不会是张氏这恶毒的贱人害的吧!?” 人群中嗡嗡炸开了锅,有人指着张氏破口大骂,还有人喊着聂大贵也知道,也有他的事儿,有人鄙夷的吐唾沫。 纷乱中,聂三郎呆愣愣的,一直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聂梅也有些傻眼,不相信那事是张氏做的。要是真有这事,那聂大郎不会救她们,还会报复她们的! 连陈有福和陈婆子几个都惊疑。陈有福看着云朵深深凝望着聂子川,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心头首先升起的,是聂子川当初为啥没有死! 云朵抓着聂子川,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