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写好的酒方吗?” 唐云瑾道:“我没有写酒方的习惯。”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所有果酒药酒的药方都在这里。” 景天白呆住,茫然地看秦枭,还可以这样的吗?哪个酒铺或酒坊没有酒方子?虽说云记是唐云瑾的,作坊里的酒也都是她酿制,怎么说也该留个酒方的底以备不时之需吧? 唐云瑾的解释很简单,“写出来让别人来偷吗?记在脑子里就不怕偷不怕丢了,保密性足够。” 对她这种谨慎,景天白佩服得五体投地,在看她不需要思考地直接提笔流畅地写下一个又一个药酒的酒方,有些上面写着十几种药材,还有各自放的分量等,更是想竖起大拇指称赞她一句! 他自问自己做不到她这种程度。 秦枭则只是默默地,专注地看着她写字的样子,娟秀的字体犹如她本人给人的印象一般,如孜孜溪水,清澈温润,字里行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一缕不易察觉的气势。 之前唐云瑾根据天香楼收了益后可能有的态度,和云霄早就商量过酒方的大致价钱,所以唐云瑾每写好一个酒方,云霄就直接把价钱给告诉景天白。 所有药酒酒方哪怕是最简单的打底一张也要一千两,其他也有一千五百两,两千两,两三五百两,甚至有一种比较复杂的要三千两,全部加起来足有两万八千两,为了凑个整数,唐云瑾还很大方地把一种她放在空间里酿好却没拿出来的药酒酒方也写了出来,随手递给景天白。 唐云瑾见景天白除了喜悦没对云霄替的价钱有任何异议的样子,淡定地靠在椅背上喝茶,这年头,一门独家手艺在手,钱果然很好赚。就那么十三张纸,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写完了,一共就要三万两。比她的云记开张以来赚到的净利润还要多! “对价钱还满意吗?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唐云瑾很大方地说道。 景天白却如获至宝地拿着那些酒方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十三种药酒只花了三万两已经是我赚到了。”这话的确不假,只要他回去以后大批量地酿出这些酒,三万两很快就能赚回来。 唐云瑾道:“那就说说其他需要彼此遵守的条件吧。” 景天白道:“你说。” 唐云瑾道:“阿霄,记得做记录。” 云霄道:“我会的。”然后提笔随时准备记下来。 本来这也是可以提前准备好的,但为了尊重合作方,哪怕已经算是熟人,真正谈的时候总也要给景天白留个余地,又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还可以协调着修改。 唐云瑾道:“首先,这些酒方我独家卖给你,你不能把方子卖给第三方,若是有人有意购买酒方,需提前告诉我,到时候卖给其他人的利润问题就要另谈了,毕竟,卖的太多对我酒铺的生意也会有影响,再好的东西也要防止泛滥成灾。” 景天白理解地应声,“没问题,应该的。” “这些酒方我是卖给景家,不是天香楼,除了天香楼如果有其他用途或单独另开一个酒铺贩卖也没问题,只要是景家的产业便可,照旧,只要酒上面除了景家的标志,也要添上云记一笔。”她也不是卖给他们自己就不卖了,云记的名声不能落下。 景天白笑着点头。 “最后,如果日后发现除了我,景家以外,若有其他商家得到了酒方,我会向景家追究责任以及所求相应的赔偿。” 景天白道:“那若是无法确定是不是景家泄露出去的呢?” 唐云瑾笑:“难不成还能是我这边泄露的?我说了酒方都在我脑子里,我总不至于自己泄露出去吧?除了我只有阿霄知道这些方子,阿霄是云记掌柜,云记有他一份,他也不可能泄露出去。不过若是到时候真出了事景家确定不是你们那边泄露了什么,我自然也不会讹你们什么。” 景天白感觉到秦枭凌厉的眸子警告地横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他只是作为商人习惯性地把各方面都考虑到,不用只问了一嘴就这么护着吧…… 果然不只是救命恩人,是心上人吧! “就是这些,若没问题,签字吧。” 景天白很干脆地签字画押,生意很顺利地谈成,三万两的银票景天白也当场拿了出来,被唐云瑾顺手收进了空间里。 “既然事情谈妥了,你就去找安凝吧。”秦枭道:“她一个人转一定也觉得很无趣,你正好去陪她。” 景天白把酒方收好,明确地听出了秦枭这分明是在赶他走,为什么?想和唐云瑾私下相处? 景天白用眼神示意,在场的除了他可还有一个人呢。 秦枭顺着他的视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