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要拿自己的身子与人赌气。” 她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总算让霍云睁开双眼,只不过他眼底冷冰冰的,拿出一副要与人置气到底的架势。 “老侯爷,若是谁不好,你说出来,也好叫人知道,省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世君问道。 她好言好语的劝了这些话,霍云像是闭嘴的河蚌,一语不发,最后干脆又合上眼,打定主意绝不给崔世君好脸色看,一旁的阿杏看得直撇嘴,这老侯爷就是看准她家姑娘好性儿,这才一味的拿她煞性子。 来了半日,这老侯爷始终不开金口,崔世君多少看出了一丝端倪,只怕这老侯爷是在生自己的气,可她暗自想了许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哪里惹到他,于是也跟着静默不语。 一时,院子里静悄悄的,火华在院门口探头进来望了两眼,又缩回去,没过一会儿,他又探进头,冲着阿杏招了招手,阿杏犹豫了一下,出了院子。 到了门外,阿杏抱怨道:“老侯爷是怎么了,我瞧着像是在生我们姑娘的气呢!” 火华急忙掩她的嘴,悄悄说道:“可不就是在生你们姑娘的气么。” 阿杏诧异的说道:“这是从何说起,上回老侯爷下山还好端端的么,这些日子我们姑娘安生的呆在院子里,也就今日往宁国侯府去了一趟,哪里又惹他了?” 火华说道:“我且问你,姑姑是不是托人在长安城里置业?” “是有这事,不过这跟老侯爷动怒又有何相干?”阿杏说道。 火华拍着大腿,说道:“正是为这事闹的,你说姑姑在别院里住得好好的,置甚么产业呢,况且又是背着我们老侯爷,他老人家只当姑姑是在跟他见外,能不生气么!” 今日遇着侯爷审问他,他好歹记得自己是老侯爷的人,并不敢细说里面的详情,饶是如此,还要被老侯爷骂是背主的奴才呢。 阿杏被气笑了,她道:“你们家别院再好,那也是你们的,我们姑娘只是借住罢了,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你们住一辈子才好呢。”火华嘴里嘀咕一句。 主子们心里不畅快,他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当差,火华苦着脸直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点心递给阿杏,说道:“都这个时辰了,我估摸着你和姑姑都没吃饭,先垫一垫肚子吧,只望着姑姑能劝好老侯爷就好了。” 阿杏有心想为她家姑娘争口气,不接他的吃食,奈何肚子实在饿得紧,只得愤愤不平的接了过来,又靠在墙角,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再说里面,崔世君自说自话了半日,老侯爷一句也不接腔,她便住了嘴,只抬头仰望天空,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她在冷风潮地里陪着坐了半响,又饿了一整日,不觉有些疲乏。 发了半日怔,崔世君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起身走下台阶,谁知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霍云气恼的声音;“你尽管走,我先前就猜到了,回到长安,你必定要与我这老鳏夫划清界线,以免我连累了你的名声。” 说罢,他冷笑两声,说道:“也罢,你搬走倒好,如此才能和我霍云断得干净,等过几日,我也要走了,你且放宽心,我走后,自此再不踏进京城地界一步。” 说到气处,胸口一起一伏,膝盖上的毯子也滑落到脚边。 崔世君站定脚步,她回头看到霍云满脸铁青,显见得是怒意难平,这才幽幽说道:“我不过是饿了,想叫火华给我找些吃的,莫非吃老侯爷一顿饭也不舍得?” 她的话刚说完,霍云一口气噎在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眼睛气愤的瞪着崔世君,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这老侯爷的脾气就跟孩儿一样,好一时歹一时的,要是被他三两句话就吓唬住了,崔世君也不能跟他一走就是三年,她喊着火华的名字,火华忙不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