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欣因为有孕在身由着春兰扶着去了另一侧屋休息。 道空师太走来开口说着:“沈良娣的心意贫尼想故去的臻妃娘娘已是了然。” “不,她并不能接受,她心里的怨恨又岂能是一场超度就能平息的。” “恕贫尼斗胆,沈侧妃夜夜受梦魇所困并非全然是臻妃娘娘魂魄所致,大抵是因为沈良娣您心里思虑导致,因为心中愧疚难以排解才会梦中呈现。”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金身打造的高大佛像,带着眉心间的那抹忧愁说道:“臻妃娘娘的死也算是我间接造成的,那晚的乾明殿上是我的一句话害得她被皇上打入了长明宫,她临走的时候那双绝望的眼神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她说过即使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在她的心里定是认定是我害了她,所以即使她选择了悬梁自尽也是心不甘的。” “可是在贫尼看来人死如灰尽,即使不是沈良娣的那句话,臻妃娘娘的结局也是如此,沈良娣又何必这样固执的心生自责,就算是冤魂所恨也是恨那些害他之人。”她说完走来扶起跪在地上的沈宝音,看着眼前的女子低眉叹息了一声,“沈良娣身处困顿之中,乌云遮眼,日后的路要小心谨慎为是切不可太过心慈。” 沈宝音闻言心头一震,抬眼看向眼前的道空师太开口问道:“我知道自己身处困顿之中,不过烦请师太提点一二,我该如何走?” 道空师太轻轻摇了摇头,她转眼望向不远处的那棵菩提树,思虑了良久这才说着:“世人皆知名利乃浮云,可依然拗不过心中的执念,到头来也不过是手中的一捧扬灰,臻妃如此,她人亦如此。” 彼时春兰已经扶着柳欣欣从侧屋里走了出来,柳欣欣走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沈宝音点了点头,两人朝着道空师太行礼告别,出了闫贞观竟然看见了万书卿,他身着便服腰佩长剑正从马背上下来。 他下了马走上台阶朝着沈宝音和柳欣欣拱手行礼,又朝着道空师太行了礼。 道空师太看着眼前的万书卿笑着问道:“今儿你怎么也来了?” 沈宝音听着这话心想着原来万书卿和道空师太早已相识。 “我就是好久没来看望师太您了,所以今儿得空便想着来看望您,跟您参禅悟道些。” 柳欣欣看着万书卿开口问道:“万都督什么时候回去?若是及时倒不如一同回京。” 沈宝音见状拉扯了下身旁的柳欣欣说道:“万都督才来自然是要和道空师太多聊些时辰的,怎可及时随我们一同回京!”她看向道空师太最后告别道:“今日之事有劳师太您了。” “沈良娣严重了,贫尼恭送两位太子侧妃。” 她扶着姜钰的手臂上了马车也不敢多看一眼万书卿的那张脸,不管这个男人是生气与否,自己都不能再与他牵扯过多,从自己嫁进太子府的那天起,无论是从礼数而言,她与这个男人的前曾往事都必须得抛开。 车辕滚滚的在山间的小道上朝着京城的太子府驶去,沈宝音掀开车帷朝外面看了一眼,天边已是日落黄昏,估计回了太子府也是夜幕的时候了,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柳欣欣和春兰正坐在里面。 “奴婢觉得太子对主子您真好,臻妃娘娘是个罪妃,连皇陵都不能入葬之人,给臻妃娘娘的亡灵超度一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边定是要受牵连的,可太子为了主子您,甘愿冒这个险也要求得主子您心安。” “你可真是多嘴,今日之事不可再提。” “主子您放心,奴婢都明白。”姜钰浅浅一笑,伸手拉开车帷朝外面跟着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天色已晚,早知道主子您刚刚就该让万都督护送我们回去多好。” “怎么这就怕了?” “奴婢听说以前这条路上死过人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想着心里怪瘆的慌的,这一路上人烟稀少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主子您说臻妃娘娘会不会也在这里?” 沈宝音听着姜钰这话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