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锦珏长公主和司马逸将军的故事。” 麻姑叹息的摇了摇头却不愿多提,看着沈宝音的目光多了些柔慈,那双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太多却又深埋了太多,几次她想脱口而出最后又咽了回去。 末了只说道:“走吧,咱们赶紧赶路也能早些回去。” 赶在天黑前沈宝音和麻姑回了临湖小屋,毓秀走来接过竹楼一如平常将采来的药材拿去煮,两年都过去了,万书卿喝了这些药下去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预兆,有时候连毓秀都觉得奇迹渺茫,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些同样的工作。 沈宝音上了台阶推门进去,阿新正在给万书卿擦拭着身体,她走过去接过阿新手中的活,阿新失去了右臂做这些哪里方便,自己拧着毛巾替万书卿擦拭着。 “索哈尔说最近你又疏于骑射,只顾着将你那些小手艺逗弄给其他人玩,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都是失去一只手的人了,哪里还能拿得起这个,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他们也是白费力气。” 沈宝音听着这话心头难过,她看向阿新斥责道:“失去一只手怎么了,人家失去双手的还能勤练不息呢,只要心中有恨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话落间屋门被推开,毓秀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沈宝音接过碗一勺一勺的喂着万书卿,毓秀瞧了一眼屋内未说话的两人,气氛僵持。 毓秀开口问:“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阿新红着眼眶生着起转身跑了出去,毓秀走来叹气一声:“阿新挺不容易的,小姐你就别说他了,突然间失去了一只手谁能平心静气下来。” “你以为我说他自己心里就不心疼吗?可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饱受了磨难和锥心蚀骨的往事,我失去秋月的时候也曾心灰意冷的活不下去,可是既然命运让我活着,那我就得好好的活给他看,他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臂难道就要从此荒废人生?” “阿新毕竟还小,这些道理只能慢慢去领会,急不得。” “可敌人会给他时间吗?我听说索木烈那群人最近不断肆意攻击,这里的情况并不好。” 屋外的台阶上传来仓促的脚步声,索哈尔急匆匆走进来,气喘吁吁的开口说道:“你瞧,我把谁带来了!” 说着身后便跟进来一个人,那人穿着布衣裹着深色方巾脚踏木鞋,沈宝音闻声抬头看去,面露欣喜的瞬间站起了身,这正是自己两年来日夜期盼寻找的玄郎中呀。 多年不见的玄郎中黑了又憔悴了,越加显得他这些年承受的沧桑,实际上这些年他游医四海,经历过瘟疫的大爆发,也经历过漫沙飞扬的沙漠戈壁,他只是以一种方式来祭奠一个人。 “今儿下面的人来禀报,说有人自称玄郎中,我当时还不信以为又是骗子,结果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嘿,我一瞧,还真跟画像上的人有些相似了,我心想这回准没错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画像的丑陋,幸得你这样都能认出我。”说完看向木床前的沈宝音,“我当时听到消息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也只有你还会记得我这老朋友,两年前在大金国我听闻你不幸被烧死在闫贞观的消息,我当时就不信你真的这样死了,所以这两年来我也在寻找你。” 沈宝音听着这话眼泪顷刻的落下,但她现在来不及也顾不上这些旧人重逢的感慨,她走来拉着玄郎中走到木床前说道:“我托索哈尔寻找你只为了你能救他!” 玄郎中看向木床上的人,目光微微惊愕,应声说道:“是万都督?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出征匈奴遭到埋伏,幸得索哈尔相救,可是九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昏迷中,木真族所有的药草都试了个遍,还是没有半点起色,所以我才托索哈尔这么着急的寻找你,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可以医治万书卿的人。” 玄郎中微皱着眉头,他拿起旁边搁置的药碗仔细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