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的吗!当老爷是死的吗!都不想活了,想挨揍是不是!啊!说话呀!一个个的那都是什么表情!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谁允许你们在这儿聚众偷懒的!看我不告诉我爹,让他把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的都狠狠地收拾一顿!” 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自说自话决定处置的行事作风和他爹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光顾着骂人摆少爷谱,连自己爹娘就在院子里都没看见,一门心思的就是耍威风,都不知道先了解一下情况,环顾四周打量一下现场的情况,能养得出这种混账东西的也只有脑袋里糊屎的王喜夫妻俩了。 大概是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动静,本来被打得昏昏沉沉半死不活的王喜忽然吭哧一声发出动静来,总算将王少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最初还以为是他爹又教训了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扯着嘴角就想继续骂,却隐约觉得这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定眼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一声:“爹——!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了!” 王喜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想说些什么提醒儿子,可身体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张着嘴直喘粗气,却半天都没能说句完整的话来。 王少爷看见自己爹屁股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再看站在两侧手里还拿着沾了血的长棍的人,抬头一看,马上就认出了这俩人是在马厩里喂马的马夫,一脸震怒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打你们的主子!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还在今天以前被他这样说,俩人为了活命肯定会忍气吞声,低头认错,可有了秦霜和阿辰做后盾,他们可不怕他了!不甘示弱地用凶狠愤怒的目光瞪视着王少爷,将手里带血的长棍往王少爷面前狠狠一挥,甩落一地的血迹,又将王少爷吓得后退两步,便一脸解气的反唇相讥:“王喜可不是我们的主子,他以下犯 上,草菅人命,还昧着主子的钱财,打死他都不为过!你以为你还是少爷呢,不过是个家生子,和我们一样的贱籍,说我们是狗奴才,你自己不也是个狗奴才吗!威风日子过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别以为日后还有你们嚣张的份!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你居然敢这样和本少爷说话!”王少爷气得脸色涨红,双眼喷火,一副要咬死对方的凶狠表情。 可惜那下人也不甘示弱,忍了这许多日子也早就到了爆发边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曾经他们都差点选择了后者,但如今,他们却有机会选择前者,为自己谋求一条活路,反正都把王喜给打了一顿,还会怕他儿子吗! 都是奴才,这位少爷又比他们‘高贵’到哪儿去!论资排辈,这位王少爷还得叫他们一声叔!当主子的叫他们狗奴才也就算了,他凭什么!? 年轻人本就心性不定,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王少爷,不,应该叫他王才,王才的年纪也不过比秦霜阿辰大一岁,刚成年的年纪,才是真正王喜嘴里那被钱财迷花了眼睛,像刚才那下人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的人,只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确已经忘记了他只是个家生子,也是个奴才的事实。 被马夫骂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惊恐事迹败露,而是愤怒一个奴才居然敢反驳自己这个‘少爷’,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记得奴才和主子之间谁打谁小,记得主子可以随便打骂奴才,他只是选择性地忘了自己也是奴才,自欺欺人地把自己放在了主子的位置上,当了快一年的主子,一招翻身便极为不喜有人反驳自己,反抗自己的决定,但凡有一人敢让自己不高兴,就得狠狠地收拾一顿,打残了,打死了都无所谓,只要再没了敢和自己作对的人! 王才指着离他最近的几个奴才道:“你,你们,还有你,给我把这个马夫乱棍打死!敢打我爹,还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被点名的几个下人满头大汗地垂下头,没一个人敢动弹,要是这会儿了还看不清局势,那他们就真是死都活该了,从前跟着王才在庄里各种威风除了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主要是他们办事办的漂亮了,让王才高兴了就能得到不少赏钱,王喜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很是疼爱,给钱给的也痛快,这也使得王才出手非常阔绰大方,给下人们每月的大赏比他们拿的工钱还要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又没别人管,自然会有人和他一块儿仗势欺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