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既然这位小兄弟能为我治疗,那便治吧,我这肩上的毛病的确是困扰了我很多年都不得治,若是真能为我治好,还要算是我欠你们一份大人情。” “宋知府言重了。”秦霜也笑着回道:“既然宋知府没问题,那便现在开始治?”说着,对合欢点了点头。 合欢是搜往怀里一身,变戏法似地拿出了针包,并在他和宋知府之间的小桌上将针包摊开来,露出里面长短不一的针灸用针。 宋知府和亲信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目光往合欢胸口看了看,怎么之前他们都没发现他怀里揣着这么个东西?这里面最长的针差不多有两尺,整个针包也并不小,揣怀里总得鼓个包吧? 当然,这仅仅只是片刻的疑惑,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二人都没深究。 宋知府很是客气地对合欢道:“有劳了。” 合欢道:“劳烦把上衣脱掉。” “等等。”阿辰目光微变,道:“我们先回避。”说着不等他们会话就拉着秦霜走人。 当初给赵达针灸的时候之所以她没避开完全是因为赵老头儿当时确实是病入膏肓,情况颇为紧急,合欢一人没有实际治疗经验之前只能先观摩并且有秦霜从旁协助,但后来的治疗有需要脱衣服的时候秦霜也没再漏过面,这一次帮宋知府治个肩膀就更不需要她在旁指导什么了。 不过小毛病而已,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亲亲媳妇儿又要看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体!哪怕没有任何碰触只是看见,那种画面稍微想象一下他都觉得牙根痒痒。 宋知府本也没打算在 宋知府本也没打算在秦霜还在的时候脱衣服,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自然明白,注意到阿辰那溢于言表的神色,心中也不禁莞尔,暗叹着这小两口可真恩爱。 秦霜同样知道阿辰的不爽,无声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在临走前对宋知府微微点头,道:“我们先去前殿看一看。” 合欢留下来给宋知府针灸,白术自然得跟在秦霜和阿辰身边,宋知府看着他离开,眼底倒是有那么几分遗憾,还想着要是能单独聊一聊,能更进一步地了解对方的医术水平呢。 不过,侧目看向认真为银针烤火的叫合欢的少年,宋知府面上也有几分兴趣,或许,从他口中也能套一套话? 先不说宋知府打算如何从经过秦霜亲自培训的合欢口中套话,秦霜和阿辰相携来到前殿时,前殿内和之前他们离开时一样人满为患,殿内除了蒲团上跪着的人,周围还有许多站着就对这三个方向的佛像双手合什弯腰行礼的,其余进不来的人则在院子里人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酒,一边满足地喝着,一边有些焦急地不停往殿内瞧。 在前殿的一角,叫过来的坐堂大夫那边,也正派了长龙,等着号平安脉的人有许多,想号平安脉必须在净心寺内献上多少香火钱,只是今日是净心寺开放第一天,便并没有硬性要求无比每个人都要付一笔香火钱,即便只是来凑个热闹的人,排队排到了也可以号个平安脉讨个安心。 “霜霜,看那边,是张家人。”阿辰忽然指着前殿门口说道。 张家人?秦霜讶异地看向门口,果然看见张婶正扶着张巧婷进来,后面还跟着张叔和张家大哥大嫂,说起来他们回来以后只见过张巧婷,却一直不曾见到张家其他人,虽然张巧婷刚有身子那会儿张婶为了方便照顾在左庄住了好些日子,但后来张家大嫂肚子里也传出喜讯后便是来回跑,照看着两个人,之后过了头三个月便不再往左庄跑,人不就近在这边,秦霜和阿辰也不太可能特意去同福村,加上最近要忙的其他事情也挺多,还得带孩子,也就一直没能抽空见一见。 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快四个月没见了。 “张叔张婶,张大哥,好久不见。”秦霜笑着走过去对张家人打招呼道。 “秦霜,阿辰!”张婶眼睛一亮,对他们温和地笑道:“的确是有些日子没见了,这几个月你们过得还好吧?” “挺好的,你们也都好?” “我们当然好着呢。”张叔张婶面上都带着愉快的笑容,张家大哥也憨厚地笑了笑。 张婶道:“我家老大在镇上开的小铺子生意也不错,我们又一直给你们庄里提供小咸菜,日子过得可红火呢,村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后半句因为附近就有几个村民在,所以特意压低了声音。 秦霜了然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