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公子哥起身想要送虹翘,但是虹翘摆着手,硬是不让人送。一个人裹紧了斗篷,手里拿着烧好炭的手炉,回身做了个礼便就走了。 她唤着轿夫道:“先去一次观情斋,在门口候着,之后再回船舫。” 当虹翘来到观情斋,正好碰到胡悦二人出门,三人在柴门口面对面,愣了半秒。虹翘道:“啊呀,胡公子你病还没好,这天寒地冻的你要上那儿去啊。”说完略有责怪地看了一眼楚珏。 楚珏被她那么一埋怨,倒也心虚,擦了擦鼻子,斜眼看着胡悦。胡悦见虹翘居然又回来了,只得说:“刚用过饭,想要和楚兄出去走走。散散步赏赏月!” 虹翘摇了摇头说:“莫要骗我了,现在的时辰出去散步?实在无法让我信服。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楚珏见胡悦找不到借口,转眼一想,便老实说:“我们想要去陈家。” 虹翘愣了一下:“可是……包子酒店陈掌柜子?” 楚珏说:“正事。” 虹翘歪头道:“巧了。今天我们诗社中的诗郎的姐姐就是那家人的媳妇。” 胡悦和楚珏对看一眼,胡悦笑道:“屋外冷了,还是先进屋喝杯暖的再细说吧。” 三人回到屋内,虹翘熟门熟路地沏茶,她把下午赏花诗会上听到的那些八卦儿都全数讲给了两人听。 胡悦敲着桌子,他说:“胡兄啊……我有一个想法……” 楚珏说:“贤弟不用说,我也是那个想法……” 虹翘问道:“什么想法?” 胡悦看了一眼楚珏,笑了笑,对虹翘说:“翘儿,可有兴趣?” 虹翘忙点着头,全忘了前面对两人多有职责阻拦之意,她说:“有呀,带上我好不好啊。” 胡悦苦笑道:“那么得快点儿了,在过了这个时辰。咱们就不能去了。” 三人穿戴整齐,虹翘回了轿夫,三人步行前往。到了陈府门口,楚珏从怀里掏出三张纸片儿衣服,对二人说:“穿上它,随后切勿不可弄出响声,慢慢走,不撞到人,别人看不出你来。” 虹翘惊奇,拿过纸衣套在斗篷外。再看看胡悦和楚珏,她说:“不对啊……我看得到你们呀。” 楚珏笑着解释:“自然我们三人能看到,还有就是非是人世间的也能看到我们。但活人看不到。” 胡悦笑着点头,此时陈府的门是开着的,楚珏笑着小声说:“不愧是贤弟,把人家门禁时间摸得一清二楚。” 胡悦瞥了他一眼说:“哪有那回事,我也是因为当初来此收润笔费看到了。问了问知道这时候陈家铺子地下的伙计回来算账。而且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 说完带头就走进了大门,虹翘紧张地跟在而二人伸手,跨入大门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果真那守门的小斯并没有看见三人。 然后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陈府,胡悦说:“这后面的厢房才是他们休息住处。我们从花园那里绕过去,那里人少些。” 三人压着脚步,往花园里走,花园里下人很少,三人放松了些。忽然他们发现从树丛这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人都止步不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然后突然从那树丛内伸出了一只脚,再后是一个人的脑袋,他捧着帽子,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身上都是树叶。胡悦发现他就是白日里在陈府外张望的青年。 虹翘看了一眼说:“呀……!” 胡悦一把捂住虹翘的嘴,那人甚是明锐,马上转头看来,随后四周张望,这才站了起来,快速地往往前跑。 楚珏使了一个眼色,三人都跟着那人身后。 穿过花园,便是厢房,陈老爷住在住屋,儿子和儿媳照惯例住在东厢(古代一般讲究东厢西厢的区别,长子或者嫡子住东厢,女儿或者庶子住西厢,可参考西厢记),这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