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郭建仪笑道:“可不正是小绝,上回我领他来家,你不是也见过了的?母亲也是赞不绝口的,你见小绝的人物何等之好,更兼他年纪虽小,文采风流叫人惊啧,若等再过几年,必然会蟾宫折桂,独占鳌头。” 郭白露微微一笑,回头啐了声,道:“我知道你跟他玩得好,竟把他夸到天上去了,凌家如今已经是式微了,就算他得了状元,重振家声也不能操之过急,对我们竟有什么相助?” 郭建仪见她如此说,便道:“何必事事都想的这样深远?若真的你同他结了缘,你们两个夫唱妇随,如神仙一般,何必再想其他?” 郭白露越发红了脸,便道:“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郭建仪道:“我只是为你着想才肯说这些,何况这不过是实话,母亲也曾亲口说过,当初跟他家曾经有过口头约定,——说是你们两个长大了后就结为夫妇呢,莫非你忘了?” 郭白露道:“你也知道是口头上说的,或许人家也早忘了。你巴巴地记着做什么,莫非我将来就没人要了,非得给他们家?”说着脸又红了,便回过身去。 郭建仪笑道:“上回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小绝,听他的口风,他倒似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说你且安心……这现成的大好姻缘在呢。” 郭白露看着郭建仪,只是淡淡一笑。 傍晚时分郭建仪便自去了应公府,同应兰风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 次日一早,郭建仪早早地便又来,此刻天还是黑的,小厮在前引路,远远地就见应公府大门口灯火通明,正是下人们在准备车马远行等物。 郭建仪忽地看到中间有个人跟别个儿不同,正仔细打量,那人眼神着实厉害,便看过来,见是他,就笑着迎过来作揖,道:“原来是郭大人来了。” 郭建仪向来心细,但凡见过的人都会留意,心中一转,便记起来,道:“这位不是大理寺的张大哥么?” 张珉笑道:“大人真好记性,我只跟大人见过一面儿,大人就记住了贱名,真真荣幸。” 郭建仪忙道:“哥哥委实客套,不知今日为何在此?” 张珉道:“应大人此次南下,兄弟受命随行保护。” 郭建仪这才恍然,心想这张珉原本是小唐手底下得力的人,如今竟舍得给了应兰风,可见两个的交情也是不一般的,也难得小唐的深情厚谊至此……两个便又寒暄了数句。 顷刻间应公府诸人相继出来送行,在门口依依惜别,其他人便留下了,只有郭建仪,应竹韵,应佩跟李贤淑仍陪着出京而去。 应兰风最不舍得应怀真,便抱了她同李贤淑坐在车内,应竹韵郭建仪两个人骑马,其他小厮随从们或者坐车,或者骑马跟随。 行到外间的宣和大道上,蓦地看到两边卫士森严,也是一应地挑着灯笼……应竹韵便对郭建仪道:“我差点儿倒忘了,今日是公主和亲出发的日子,可巧竟跟哥哥启程是一天。” 郭建仪也道:“听说是唐大人做赐婚使,这一去山重水远,都不知几时回还。” 因宣和大道被封了,他们便特意饶路而行,从朱雀门出城,直到城外八里,李贤淑兀自不肯回去,又不敢太过露出悲容来,然而那泪忍了又落,竟没有休止。 应怀真心中也十分难受,此刻任凭她再懂事,那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便只紧紧地抱着应兰风的脖子,不肯撒手。想到前生种种,更是泪如雨下,只差嚎啕大哭了。 还是郭建仪进来劝说了一会儿,好歹把应怀真抱了过去,应竹韵也劝李贤淑,应兰风狠了狠心,就跳下马车。 应怀真被郭建仪抱着,回头看一眼应兰风,眼睛即刻又模糊了,只拼命地叫:“爹!爹!”应佩见状,不由也落泪不止。 应兰风才走两步,听了这声音又忍不住,便跑回来又把她抱住,在小脸上用力亲了几下,道:“真儿别哭,爹会早点回来跟你和你娘相见的。” 应怀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