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东西,我也好检验检验,看究竟是什么样……对症下药,才好药到病除。” 平靖夫人并不搭腔,只看看老太君,微微地冷笑说:“您觉着苏太医的话如何?” 老太君脸色发白,听了平靖夫人这话,便颤巍巍站起身来。 李贤淑见她如此,丫鬟们又不在身旁,少不得就过来搀扶着。 谁知老太君方站起身来,便立即屈膝,竟要下跪! 李贤淑越发吃惊,不知该如何是好,苏太医见状也过来搀扶住,独平靖夫人只是看着,慢慢说道:“有什么话您就只管说就是了,跪下又做什么?” 老太君被李贤淑跟苏太医一左一右搀扶着,眼中泪落,说道:“家门不幸,竟出了这等丑事,不知是什么狼心狗肺之人,竟对怀真这样一个稚龄弱女下手,我虽不管事,却也难辞其咎,只求您高抬贵手,看在怀真的面儿上……” 李贤淑听了这话,并不如何懂,平靖夫人却仍是面色淡淡冷冷地,道:“您也算是想得明白,知道我不肯善罢甘休,您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大不忿,怀真一个无辜稚子,竟是刺了你们府里谁的眼了!竟下这种恶毒的手段害人!这哪里是堂堂公侯府邸里能做出的事?我的确是想向皇上奏上一本,问一问皇上:他宠信器重的大臣家里竟出了这种丑恶之事,他可管不管呢?!” 平靖夫人本就有些风雷之性,此刻动了真怒,话语中隐隐竟似有雷霆万钧。 李贤淑此刻才明白两位老夫人对话的含义,一时连惊怕也顾不上了,只是怔然听着。 苏太医却早料到兹事体大,故而方才并不说真情,等人都去了才敢说出。 应老太君毫无办法,此事如果不是平靖夫人插手,只一个苏太医的话,倒也好糊弄过去,如今偏平靖夫人就在此地,且她是个耿直烈性,若她不依不饶,此事必然会捅到皇帝面前去,到时候…… 是以方才应老太君才不惜想要跪地相求的。 此刻见平靖夫人话语仍是刚硬,老太君泪光潸然,道:“还望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给公府里留些颜面,毕竟此事谁也不想,我也必会查出究竟是谁所为,必还怀真一个公道。” 平靖夫人听到这里,却缓了缓气息,微微一笑,亲自起身将老太君的手臂一搭,道:“是我太过激愤了……你何必就先惶恐起来?只是我从未跟一个孩子这样投缘,又见她无端遭这样的罪,自然替她大不平,试想若此事我不知道,岂不是就枉送了她的性命?到时候就算我告上御前,罪及你们府里,又有什么用?亏得现在这孩子还没有大事!” 老太君听她的话头里有些转圜余地,忙道:“正是,正是,好歹苏太医在此,必然无恙的。” 平靖夫人又说:“然而这一次是侥幸,倘若还有下回呢?我可是不能放心了。” 老太君忙说:“怎么还会有下回?若还有下回,我这条老命也是不要了!” 说着,老太君抬头看着平靖夫人,又道:“您只管放心,只因这些日子我病了,未免就疏忽了底下的事……经过这番,我自然先会把那害人的贼子给找出来,以后,必然也会好生护着她们娘儿俩,不再让她们受丝毫委屈。” 老太君说着,便紧紧地握住了李贤淑的手,道:“怀真受了罪,究竟算是我的错儿罢,也让你受委屈了……你看在我老了糊涂,可就原谅了罢?” 李贤淑从未见过老太君如此,又看她说的如此恳切,便落泪道:“我是万万也不敢怪罪您老人家的。只是我跟怀真命苦罢了。” 老太君便揽住她的肩膀,道:“别哭了,你心里的委屈我尽知道了,必然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也打起精神来,好生照料怀真……让她快些好起来,我跟平靖夫人也能放心。” 李贤淑含泪哽咽着答应了“是”。 平靖夫人在旁看着,脸色又慢慢地缓和了几分。又问李贤淑:“方才苏太医问你怀真吃了什么药,又吃了什么东西,你怎么有些犹豫之色?” 苏太医察言观色,早有所察觉,便问:“到底有什么呢?二奶奶请说无妨。” 李贤淑只好说道:“因有些着凉,就吃着治疗伤寒的药,后来又吃了些燕窝,本来还剩了半碗放在柜子上,方才还在……大概是被丫鬟们取下了。” 苏太医道:“不急,叫丫鬟把剩下的仍拿来我看,还有那熬煮过的药渣子也拿来。” 李贤淑忙出去吩咐,吉祥如意面面相觑,都说自己不曾拿走那燕窝,李贤淑想了一遍,心里有数,就叫他们先把药渣子取来。 顷刻药渣找了回来,苏太医看了会儿,道:“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并无别的,虽然对孩子来说略重了些,但是没什么大碍,那燕窝呢?” 李贤淑道:“那吃剩的一碗不知为何不见了,然而还有些没熬煮的。”说着,就把剩下那一包燕窝放在桌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