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经够吃了,谁又吃那贵价东西做什么?” 小唐道:“少罗嗦……先喝一口你要的冷酒,尝尝顺不顺口。——你不吃我不吃,就拿来看总成罢了?” 凌景深出了口气,肩膀微垂,举手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小唐便夹了块白切牛肉放在他跟前儿,道:“快压一压,别空心着喝立刻就醉了,跟我上回似的。” 凌景深才忍不住笑了,道:“你上回哪里是空心喝酒的缘故……”一摇头,果然就吃了那块肉。 小唐见他露出笑容,才也吃了口时蔬,道:“你也好意思说,我听说是永慕送我回去的,你倒是跑的快,哪里有这样的人。” 凌景深道:“让堂堂王爷殿下亲自送你,难道不比我强?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小唐道:“谁送不是送,多少是个情谊罢了。” 凌景深一笑,自顾默默地吃了起来,小唐见他意兴不高,有心逗他开怀,便故意说些逸闻趣事,片刻葱烧海参便上了,小唐吃了口,点头道:“难为他们了,你尝尝这口味如何?” 凌景深便也吃了一道,又喝了两壶酒,渐渐地便有些醉意了。 小唐见他喝酒喝得又快又凶,怕他醉了,就把酒壶拿到自己跟前儿。 凌景深斜睨他,道:“你既请客,怎不叫人喝酒?” 小唐便笑说:“我是怕你喝醉了,把人家桌子掀了,岂不是又要赔一份儿钱?” 凌景深听到这里,便笑起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自然是我打了那贱胚一家,实在太冒失冲动了,何必只是忍着不说出来?” 小唐见他说起这个,便道:“我说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况我知道你极疼小绝,试想……若有人胆敢伤了敏丽……我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景深瞅着他,默然。 小唐又笑说:“我是将心比心之语,然而我却不会像是你这样冒失,只慢慢地摆布罢了,自有一千种法子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何苦这样大闹一场,反而连累了你自己呢?” 凌景深才又笑道:“看看,这不是开始训我了么?” 小唐抬手过去,在他肩头一按,道:“我也难忍心就训你,小绝是那样出色的孩子,从小连被人大声说话也不曾有过,我瞧着都心疼,何况是你?” 凌景深听了,复又喝了一杯酒,还要,小唐却已经不给了。 凌景深便不再动作,只呆呆地看着满桌菜色,半晌,才喃喃道:“小绝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又那样懂事,生得又好,我真是疼他如疼自己的眼珠一般,你也知道,我母亲素来并不待见我,小绝每每替我说话,我是绝不容许有人动他一根手指头,若他有事,就如要了我的性命一般……前儿我见他那样,竟还吐了血,我一想到他的样子,只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杀了!” 小唐点点头,听凌景深声音有异,又见他垂着头僵着肩的模样,仿佛仍是处在刚见到凌绝受伤时候的那种无端恐惧中。 小唐叹了声,起身走到凌景深身边儿,将他肩头一揽,道:“我明白你的心,你对小绝,竟不像是对待弟弟,而是像对待儿子一般……” 凌景深听到这里,鼻子越发泛酸,泪便坠了下来,只压着嗓子道:“你说要悄悄地摆布他们,但我若想暗中动手,林大人明察秋毫,未必肯允许,难道此事就这么过了不成?故而我索性就正大光明地大闹一场……我为他所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说着,想到不管如何出气,凌绝却仍是受了那样一场苦楚,凌景深心中难过之极,浑身微微战栗,却仍是强忍。 小唐看得明白,轻叹一声,把他往自己胸前一搂,轻拍他的肩头道:“没事了景深,小绝如今已经平安了不是?以后再多加留意就是了……何苦总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