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各位也积点口德,倘若是你们家的姐姐妹妹被人说的这样不堪,你们难道会无动于衷?何况平白无故污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跟逼人家去死有何区别?你们竟说是玩笑?” 那些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有那家中有姐姐妹妹之人,不免就低了头。 地上那人便求说:“好绍哥哥,原本是我错了,是我一时胡吣罢了,你且饶了我,我再不敢了。” 唐绍便笑道:“如今我逼着你,你自然是说软和话,回头我又怎么知道你乱嚼些什么呢?我只明白跟你说:你若是不知实情,且不用凭着那些没根没据的话乱猜乱传,你大可过来问我罢了,那夜我那妹妹好端端地安歇在平靖夫人府上,你若再不信,咱们便一块儿去问我太姑奶奶罢了,然而我那妹妹是平靖夫人的心头肉,老人家疼得眼珠子一般,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定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觉着如何?” 那人见他虽仍是笑眯眯地,话中却字字带刀,额头便见了汗,京中谁又不知道平靖夫人?不说别的,且说去年因平靖夫人做寿,前去拜寿的文武百官比上早朝还要齐整,工部有个侍郎大概是喝醉了酒,便失言说了一句“一介女流罢了,何必兴师动众”云云,不料这话不知如何竟传到了皇上耳中,竟然龙颜大怒,立刻下旨把那侍郎革职查办,这也算是本朝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位倒霉侍郎了。 因此这人只顾求道:“绍哥儿,我果然是信服了,原本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不敢犯了,若还敢,便立刻天打雷劈!” 唐绍又才将脚撤开,笑道:“这样也罢了,只以后倘若我再听到有人乱嚼什么,我也管不过来,就只唯你是问。” 那人才松了口气,闻言冷汗便又冒了出来,却只能满口称是。 唐绍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出宫往家里去,走到半路,便看到小唐也骑着马儿在前,眼见是刚从礼部回来,唐绍忙打马追上去,口称:“三叔!” 小唐回头见他,便笑问:“下午不当值?” 唐绍道:“因明儿要出城操练,数日才回,统领大人才特给了这半日时间。” 小唐点点头,忽地想到上回之事,便笑而不语。不料唐绍打马往前几步,转头打量小唐,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小唐便问道:“怎么了?可有话说?” 唐绍便先笑一笑,才道:“三叔……我有件事儿想要问你呢……你可听说近来,有些人胡说八道,有关怀真妹妹的?” 小唐闻言,便淡淡道:“既然知道是胡说八道,又何必在意。” 唐绍琢磨了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又问道:“三叔……怎么他们说那晚上应公府死了一名车夫呢?” 小唐哼道:“传的可真快,京城里哪天不死几个人的?应公府那名车夫酗酒猝死,不曾去接人,那府里偏还只以为他去了……姑奶奶那边因没见着怀真,又看公府的人来找,便也以为接了去,因为都慌张极了不曾细问,两下里便闹了误会。最后才发现那车夫原来是死了没去接,而怀真也好好地在姑奶奶处,你可明白了?” “我道是呢!”唐绍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么……那夜三叔搜查什么江洋大盗的事儿,又是如何的?” 小唐淡淡扫他一眼,道:“怎么又问这个?索性跟你说也无妨,那贼人是刑部追查数月的一名重犯,前几日终于寻到他的踪迹,刑部的人怕人手不够,所以特意向我求助,从大理寺请调了几名好手,原本早就定下那夜拿人,谁知竟凑了巧,闹出这许多流言来,毕竟不知怎么样……这件案子还有的查呢,过些日子就都知道了。” 唐绍听了,一面儿释疑,一边儿犯恼,便对小唐道:“三叔,叫我看,这里头指不定是谁弄鬼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捏做一块儿,好端端地就往怀真妹妹身上泼脏水,真真是居心险恶,可别被我知道是谁,不然的话一顿打死!” 小唐听了,便望着他笑起来,唐绍又道:“三叔,你近来也没去看望怀真妹妹么?也不知她好不好呢?” 小唐道:“怀真看似柔弱,实则是很有主见的孩子,不必担心她。” 唐绍实则是想撺掇小唐此刻去应公府,他正好儿也可以趁机一块儿跟着了……等明日出城操练,又要许多日子才回来,还不知何时能见着人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