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玲见她不肯答应,便道:“姐姐,叫我说,可万万别放过了这门好亲事,若不是荣哥儿年纪小,我立刻就给他定了……你见过便知道了,那小姐委实是好,何况又是官宦人家……” 李贤淑听了这些话,只是忍着,心道:“这满京城里最不缺的便是官宦人家,何况区区一个郊县的县令?佩儿十分出息,虽不是我亲生的,却拿着跟亲生的一样对待,自然也要给他也选个好的才是。巧玲如此着急,还不知那县官家里同她撺掇了些什么呢,自然不能答应。” 李贤淑便只淡淡道:“倒不是官宦不官宦,我委实是做不得主,还是不提也罢了。” 巧玲听她不肯答应,就如同把个宝贝白白放飞了一样,心中委实气恼,她自诩忍气吞声了这半日,却得不到什么好儿,便哼道:“姐姐如今心气眼光都高了,自然是不把我说的放在心里了。” 李贤淑因她上了门来,不比在家里,不好冷眼恶语的,便笑道:“你又瞎说哪门子的话?你只管好好地来散心就是了,只顾说别人又算什么?既然来了,中午头便留着吃饭罢了。”说着,就吩咐丫鬟们备饭。 巧玲见李贤淑笑脸相待,才又缓缓地把心头的气压下,李贤淑又叫拿了许多点心果子给荣哥儿吃,不多时晌午,便在东院摆了饭吃,巧玲见饭食丰盛,脸色才又好了几分。 可巧才吃了饭,应佩过来给李贤淑请安,便跟巧玲打了个照面。 巧玲见应佩出落的一表人才,正是大家公子的风范,心里也不由地喜欢,便又拉着说了好一会儿,应佩因她是李贤淑的三妹,就也恭敬谦和答话。 不料渐渐地,巧玲就又问他定亲没定亲的事儿,又提起县令小姐,应佩正诧异,就见怀真向着巧玲笑道:“三姨母,我有件事跟哥哥说,你且坐坐。”说着,又叫吉祥倒茶,自己看一眼应佩,便进了里屋。 应佩知道她必然有事,就也向着巧玲行了礼,跟着进去。 怀真故意问道:“哥哥,昨儿你答应给我带的那香料,可买了不曾?” 应佩见她冲自己一眨眼,便笑了笑道:“可巧那店里没有了,改日我再找一找,横竖要给你找着。” 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两句。原来怀真因知道巧玲想给应佩说亲,见巧玲故意引着应佩说话,偏应佩又不解其意,万一他唯唯诺诺,一不留神地或随口应承了,那便不好了,因此故意叫他跟自己进屋了。 巧玲无法,本要说陆波之事,但看应兰风一直都不见人,李贤淑也忙得几乎不在家,加上方才给应佩说亲,李贤淑也并不允,因此便打消了主意。顷刻李贤淑回来,巧玲便要告辞。 李贤淑也并不苦留,只进房中,取了一个小匣子出来,道:“这个是你外甥女儿得了物件儿,本来想回娘家后给你们的,如今既然你来了,便先给你,你别嫌弃,横竖是好的。” 巧玲一怔,取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只见是金澄澄地一个金戒子,且做的华美贵气,顿时大喜,便喜笑颜开,道:“这个太贵重了,怎么好收?”一边儿说,一边儿忙摘出来试戴。 原来李贤淑知道巧玲最爱这些贵重金器,其他玉器珍玩之类倒也罢了,因此投其所好,果然巧玲很是喜欢,爱不释手。 李贤淑便笑道:“好歹是一点儿心意,你且只收了罢了。回去也给妹夫带好儿。” 巧玲因来了一遭儿,什么事也没说成,本正郁郁,因得了这金戒子,便满腹气恼化为喜悦,笑盈盈地答应了,便带着荣哥儿告辞而去。 李贤淑送走了三妹,便抽身回来,正好见怀真陪着应佩从里屋走出来,怀真便道:“娘,你可别答应三姨母的,那县官小姐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可别耽误了哥哥。” 李贤淑笑着白她一眼,道:“真当你娘什么也不知道?就算那县官小姐真是个好的,我也不能答应。” 说着,便又看着应佩道:“眼见要春闱了,你且好好用心罢了,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