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今儿早上就早早地启程,去了幽县了。” 小唐听了,满腹期盼终究落空,一时难掩大失所望之色,便问道:“这……可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应兰风摇摇头道:“这个我也并不知道,今儿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小唐越发怅然若失,却见熙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听了这话,便抱着手臂,望着他笑。 小唐见了熙王,又恨又是后悔,昨儿若不是跟他去喝酒,也不至于如此了,然而阴差阳错如此,却也并无法子。 且说在幽县李家,因徐姥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虽然近来儿子女儿出息,家中也不缺钱花,出入也有小丫头伺候,但老人家勤俭惯了,哪里能呆得住,仍是种着一块儿地,虽然不大,但每日忙碌,摆弄些四季瓜果之类,倒也自在。 近来因下了一场雪,如今雪暖花开,正好适合种些春日的菜蔬,谁知因雪化了地滑,竟不合摔了一跤,跌伤了腰骨,半晌不得起身,亏得有一人经过,才终于扶了回家。 李兴见徐姥姥动也不能动,腰且又伸不直,早吓得不知如何,因此不敢隐瞒,忙先派人往京城报信。 怀真跟李贤淑一大早儿赶到了,进了门,见徐姥姥果然侧卧在炕上,弯腰驼背,嘴里呼痛,怀真先跑到跟前儿,便道:“姥姥,你是怎么了?” 徐姥姥见她来了,便忍了痛,挣扎着要起身,李贤淑赶上来,忙止住了,便道:“娘可真是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您老闲着享清福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如今倒好……” 徐姥姥便仍躺着,因笑道:“享什么清福呢,我便是个劳碌命,叫我忙着才好,若闲下来,只怕早就病了。” 李贤淑心里疼惜,只是又不好多说,眼看有怀真守着,她便跟李兴问起请大夫之事,李兴道:“昨儿已经请了两个地界上有名的大夫,说是伤了腰椎骨头,只怕……就是这个样儿了。” 李贤淑越发难受,差点掉下泪来,便道:“胡说!原本好好的,怎么能一跤就跌坏了?必然是庸医。”她思量了会儿,就道:“哥哥别急,我派人回府去,让我们家的请个太医过来给娘瞧瞧。” 李兴闻言虽喜,又怕她为难,便道:“可使得么?” 李贤淑忍着泪便道:“我统共就这一个娘,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使得呢。” 因此李贤淑便先出门,打发跟随的小厮即刻回府,对应兰风这般如此地回禀,那小厮即刻飞马回城去了。 应兰风听说如此,便立刻叫人去太医院,请了向来给应老太君看病的一位相识的任太医,乘车马便往幽县而去。 这位任太医的医术却也高明,非那些寻常大夫所能比,到了之后,先将徐姥姥的伤处看了之后,便道:“毕竟是老人,伤筋动骨绝非三天两日便能复原,像是老太太如此,因是新伤着的,此刻开始医治倒还有法子,需要用针灸加服药,然而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见效。” 李贤淑听了,虽然是好消息,然而毕竟人家是太医,从幽县到京城路途也不算近便,一个月的话如何得了?一时有些悬心,便道:“这一番劳太医亲来,已经是过意不去了,虽然说的是个法子,但一个月……又该如何是好呢,自然是不能再劳乏您天天过来。” 任太医笑道:“不妨,不妨……横竖都是认得的,倒也不必我亲自来,我只叫我徒弟过来就是了,他随我学医已有八年,宫内的娘娘们也很是称赞,一概针灸功夫,他都尽会,我只要告知他如何料理便是……让他每日来回一遭儿,也当是磨练了。” 李贤淑大喜过望,便道:“真真儿的老大夫仁心仁术,我们倒不知该如何感激了!” 任太医又笑说:“说了不妨,先前我因往平靖夫人府上也走了几次,跟令爱也是见过几面儿的,委实是个极好的小姐,此番可也在么?” 怀真见太医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