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处。 怀真浑身微微发抖,只盼他快些停手,免得被人发觉,小唐终究停了下来,却又贴着她的脸颊,不肯离去,口中轻轻呼吸,湿润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雪肤上便泛出淡淡地桃花红。 ☆、第 179 章 且说,应兰风听小唐坦承,知道他果然早就对怀真有心,本有些兴师问罪之意,不料小唐竟说出和亲之事来。 应兰风心神巨震:万没想到,怀真竟瞒着他……曾作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来,他一则惊心,一则失落。 倘若不是小唐及时发觉,同郭建仪两人瞒天过海从中行事,只怕……尚不知会闹出何等弥天大祸。 然而……为何怀真竟那般抵触同凌绝的亲事?怀真素来是个懂事的性情,竟为此而不顾一切。 但这并非应兰风所最惊心的,令他最惊心的是:他虽知道怀真对这门亲事不甚欢喜,却料不到,竟是到了这种誓不能容的地步,且在发生此等大事之时,他竟全然不知,反而是……唐毅…… 这被掩藏的真相委实令人震惊,应兰风竟无法再好生思量诸事,挥手叫小唐进了里屋之后,他并未离开,只在外间,且听小唐是如何跟怀真相处的。 却不料,耳中所闻,竟是一派的温和恬然,毫无什么亲昵之感,更无一丝一毫逾矩或者违和之意。 若非这赐婚之事已经天下皆知,此刻应兰风耳闻目睹,也只会觉着小唐人品端庄,对怀真亦是一片关切之心,仍旧不会疑心他分毫罢了。 先前因听说小唐曾私底下相会怀真,故而不满戒备,不料这会儿所听所见,他两人相处,却是这种再寻常不过的情形。 应兰风一瞬恍惚,心中滋味难明,便起身出外而去。 应兰风出了门,见吉祥仍在督促小丫头们种花,此刻阳光满目,却仍其幻如梦,而心头仍如有一块儿巨石压着似的。 应兰风垂眸看了片刻,这一瞬间,又想起来,在应玉和亲那日,怀真的确不曾在府内出现……事实上,她提前两日就说过,在那日要去玉佛寺为应玉祈福。 只怕……果然便是想好了偷梁换柱的计策。 应兰风惊心之余,心头却又隐隐作痛:竟叫他如何面对,他本最疼爱的女孩儿,恨不得放在掌心护佑的怀真,竟曾……瞒着他…… 到底,怀真心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隐秘……是他所未曾察觉的? 忽地又想到小唐方才所说“我会终我一生,护她爱她,一如大人这般”。 先前,应兰风的确是想找这样一个人,而原本在他心中眼中,凌绝,才是最好的人选,是那样前途无量的俊朗少年,同怀真正好一对儿。 殊不知……真相竟是这样,支零破碎似的,竟叫他无法面对。 本以为的“良人”是怀真避而不及的,本以为的“大人”,却是怀真所……看中的? 应兰风微微仰头,闭了双眼,心中悸动,如云起云落,无法自制。 唐毅,唐毅……为何竟是唐毅? 一直到如今,仍觉得有如梦之感。 应兰风信步而行,出了院子,却见迎面是李贤淑匆匆而来,见了他,便上前道:“我正要找你,我方才在大奶奶那里坐着说话,为什么忽然听说……皇上又赐婚了,这会子,却是把怀真配给、给……” 李贤淑结结巴巴,亦是满面震惊不信,应兰风对上她的双眼,道:“没有错儿,我今日在金銮殿上,也听得真切。” 李贤淑心头本是惶惶,只以为是哪里出了错儿,如今听应兰风一说,顿时惊道:“真的是……是跟那位唐大人?” 应兰风点了点头,长叹道:“正是那位唐大人。” 李贤淑张口结舌,半天无法回复原状,抓住应兰风道:“这是如何一回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竟……怀真才十五,唐大人……那可是、可是……才比我小几岁呢?” 应兰风苦苦一笑,道:“谁说不是?然而你着急又有何用,皇上已经下旨了,而且……看怀真的意思,竟然是乐意的。” 李贤淑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拿着,抛来扔去,连魂魄也十分凌乱,瞪着应兰风道:“怀真竟是乐意的?你问了她了?” 应兰风道:“方才已经问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