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的。” 怀真听她果然提起小唐,心里又是一跳,就不做声。 平靖夫人抬手,把她的流海拢了拢,道:“当初他领你来见我,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他那时候,也跟林家……又如何想到,最后竟是他要娶你?唉,也算是毅儿的福气。” 怀真只是低着头,听到这里便抿嘴一笑,却仍不好接口。 平靖夫人叹了会儿,低头又打量怀真,道:“不过,这样倒是好,放眼整个儿京城,满朝文武,也唯有毅儿是最合适的……只要他有心,一定能保你无碍。” 怀真似懂非懂,便看着平靖夫人,道:“太姑奶奶……” 平靖夫人正在思量,听了她唤,才又道:“怀真……你觉着毅儿对你如何?” 怀真乍听了这句,脸上又有些红,就小声道:“唐叔叔待我……自是极好的。” 平靖夫人轻轻笑了两声,忽道:“我竟不知,毅儿那孩子……究竟是……”说到这里,微微蹙眉,隔了半晌,才又说道:“不过是我老了,所以爱多想,话也多些,仗着你懂事,不至于会觉着不耐烦,怀真……虽然说,毅儿很疼你,待你很好,且他的人品性格,绵密妥帖,行事素来沉稳,我瞧着……倒也是很中意的,他算是唐家子弟之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了,不过……” 怀真见平靖夫人无端说了这许多,心里隐隐地也有些紧张,便问道:“太姑奶奶要说什么?” 平靖夫人思谋了会儿,终于道:“不过,你却要记得,不管男人对你如何之好,你……心中始终要保持清明才好,不能因他们喜欢,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一味地因他们喜欢而迁就……” 怀真微微睁大双眸,只顾看着她。 停了停,平靖夫人略皱起眉来,缓缓又说:“我……这把年纪了,也见过许多极好的女子,本该被好好地珍惜对待,只……却终究被辜负,到死也是抑郁难解……” 平靖夫人说到这里,眼底隐隐有了些许泪光,忙垂了眼皮掩住,却又笑笑,道:“你别害怕,太姑奶奶,只是……太疼你了,所以不管把你交给谁,都觉着不安呢,然而毅儿是个好的,你不必担心更多,只是记着一点,倘若毅儿……” 平靖夫人因想到许多旧事,才忍不住说了这许多话,然而又怕,说出来之后反叫怀真惊悸难安,然而不说,却又不能放心。 平靖夫人思来想去,只将怀真拥入怀中,道:“只怕你并不懂我的心……不管是如何,我也只想你好端端地,不管有没有男人疼惜,你且记得,务必要疼惜自己是真。” 谁知,怀真听了平靖夫人这许多话,反触动她心底隐秘,早就泪水滂沱,听到这里,便也抱住平靖夫人,将脸埋在她的怀中,道:“太姑奶奶,怀真懂的。” 平靖夫人有些诧异,垂眸看她,却察觉怀真在微微发抖,平靖夫人便道:“你……懂我所说?” 怀真沉默了会儿,才低低地颤声道:“我、我本来就怕……所以很不想嫁,然而……虽然我也知道唐叔叔很好,可心里……仍是怕的很。”说了两句,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平靖夫人目光一动,半晌,才说道:“怕什么?不怕,再说,有太姑奶奶在呢,倘若毅儿当真对你不好,我便当真打他,他若认真敢负了你,我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轻饶。” 怀真破涕为笑,只是低着头忍泪,又道:“快别说些死呀活的,我不要听。” 平靖夫人也笑了笑,道:“你竟还是疼他的,是不是呢?” 怀真道:“谁疼他了,才不是的。” 平靖夫人又笑了几声,便轻轻抚着怀真的背,道:“好好好,不疼他就不疼罢了,毅儿那孩子本就跟别人不同,他偏又大你这许多,你很不用疼他,只叫他疼你就是了。” 怀真听了这句,又是羞又是脸红,便道:“越发说出来了……您老人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