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分什么胜负不成。” 熙王闻言,转头扫他一眼,道:“不似打仗,胜似打仗,且凶险的紧呢。何况自古以来,在女色上栽倒的英雄豪杰还算少么?不然也不会有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混话了。” 小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今儿你怎么这许多话,啰啰嗦嗦,竟像是我父亲。” 熙王本正面色微冷,似笑非笑地,听了这句,却掌不住,便“噗嗤”笑了出来,这才又含笑看他,道:“我若是老伯父,倒也是好了!你若不听话,立刻抓来打上一顿。何等的干净利落,何必在此跟你多费口舌,又惹你生厌?” 小唐也笑了两声,眼见要送熙王出门口,小唐忽然说道:“竹先生出京了,你可知道?” 熙王道:“已经知道了。” 小唐道:“可巧不巧呢?正好儿跟废太子一前一后。” 熙王寻思片刻,道:“若然不知竹先生先前是东宫谋士,倒可以说是一个‘巧’字,如今看来,又哪里是个‘巧’能形容的,只是我不明白,他既然曾在东宫任职,为何多年后回来,却不效命于太子,反而在肃王府内,一心地给殊儿调养身子呢?” 小唐听到这里,脸上笑意荡然无存,便也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这是何缘故……且世子的身子,一直也都并不见好转,这才是我最悬心的。” 熙王道:“你担忧敏丽?” 小唐同他对视一眼,眼中有些忧虑之意,并不回答。 熙王默默地垂眸半晌,道:“罢了,这种事儿,也是强求不得,且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罢了,若当真殊儿有个三长两短……敏丽……”一时却又说不下去。 小唐摇头道:“你不懂,敏丽跟世子感情甚笃……我担心的乃是这个。” 熙王皱眉:“不至于罢。” 小唐道:“敏丽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看着和顺安静,却很有些死心眼儿。” 熙王想了片刻,也是无计可施,便只好强打精神,笑道:“我瞧着是咱们杞人忧天了,事情未必就是最坏……” 小唐便也一笑,道:“但愿如此。” 两人说了这会儿,小唐便相送了熙王上马,熙王临去,因又道:“自打你成亲,加上部里的事儿忙,竟很少时间寻我吃酒了……先前我说你‘重色轻友’,不过是玩笑,你可万万别把他弄成了真呢。” 小唐一拱手,笑道:“遵命,熙王殿下。” 熙王朗朗笑了声,才扬鞭打马去了。 小唐送了熙王走了,才又回到府中,却见怀真正跟唐夫人在说话,因又要去大宅那边儿请安,唐夫人便去换衣裳。 小唐得了这个空子,便趁机将怀真拉了一把,使个眼色。 怀真会意,起身随他往外走了几步,问道:“何事?” 小唐先问道:“你身子可使得?若有不适,不必硬撑,告诉母亲在家里安歇就好了。” 怀真面上微微一红,道:“我好得很,多谢费心。” 小唐听了这句,便笑起来,因悄声问道:“好得很?这可是真心话么?” 怀真本心无旁骛,听了他这句,陡然心跳,便轻声叱道:“你再这样无状,我便真恼你了。”说着,便敛袖回身,果然不看他一眼。 小唐才咳嗽了声,又转做正容,见丫头们不在身边,就又说道:“怀真,我是有正经话要跟你说,却不好给太太知道……你且仔细听我说完呢。” 怀真听他正色如此,才又道:“那你只管胡扯别的?还不快说。” 小唐便道:“方才太太跟熙王说起……什么子嗣的事儿,你意下如何呢?” 怀真料不到他是提此事,当下双眉微蹙,因转头不语。 隔了会儿,怀真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这样问我?你又是意下如何?” 小唐打量她的脸色,并不算是十分羞,倒是有几分担忧之意似的,小唐便握着她的手,沉吟说道:“我年纪这样了,倒是该有个子女……然而我心想着,你年纪还小……如今在我眼里,尚是个爱时常使坏的小丫头呢,若这会子再有个身孕,必然更有一番大苦要承受的。” 怀真做梦亦想不到他说出这话,竟转头看向小唐,问道:“你……在说什么……” 小唐见她脸上尚带三分稚气,便叹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