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且先别恼,因此事不光关乎蕊儿一个,还有一个人难辞其咎。” 应老太君目光一动,紧锁眉头。 谷晏珂微微垂头……而应夫人仍是端然稳坐,面无表情,李贤淑冷笑着看谷晏珂,心中自然知道应兰风说的是谁。 应老太君张了张口:“你,是说……” 应兰风道:“不错,正是谷二,如今他跑的不知下落,程家虽然安抚住了,但他在外头,保不准会胡说八道,还求老太君示下,该如何料理此人。” 应老太君又哆嗦起来,不由看了一眼谷晏珂,有些沉吟之意。 谷晏珂仍是一言不发,李贤淑见状,便冷笑问道:“三奶奶,那畜生可是你亲弟弟,他如今在哪里,你这当姐姐的难道不知?” 谷晏珂低低说道:“他早就出府去住了……也很少来探望我,我又哪里知道呢。” 李贤淑道:“当初蕊儿在府内住的时候,他就常来常往的……如今蕊儿跟他作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保不准当初就有了根儿!当初你跟蕊儿可也亲厚的很,难道你竟是个死人,这两个于你来说都是最亲近的,你却一丝儿也不知道?” 谷晏珂道:“好端端地,我如何知道?我若是知道,也一定会拦着的。” 李贤淑又冷笑了声,道:“三奶奶撇的好干净,原来你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了。” 应老太君听到这里,便喝道:“罢了,不要说了!当务之急,是快些把晏灏那畜生找到!绝不能叫他在外头另生事端。” 应兰风又道:“另外还请老太君的示下,蕊儿该如何料理?” 应老太君盯着应蕊,半晌道:“这样败坏家门的混账娼妇,还留着做什么?当初她先是做出那种恶事来,就不该再嫁出去,只该打发到家庙里,让她剃了头当姑子去干净,如今果然又闹出这等祸事来……” 应蕊忙求道:“老太君饶恕,二舅舅曾答应过我,只要我离了程家,他便娶我,我以为这样一来,岂不是亲上加亲?老太太必然也喜欢,故而才从了他……如今他不见了,还求老太君把他找了回来,当面一问就知道,老太君素来也疼爱舅舅的,求看在这情面上,成全了蕊儿跟他罢。” 老太君听她公然说出此话来,更是气得浑身乱颤,因指着应蕊道:“这下流不知悔改的贱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如今白得了一条命,不知自愧,反而还在做梦!说的什么混账话!” 应蕊抬头看向老太君,又有些张皇地看向谷晏珂,却见谷晏珂仍低着头,应蕊便道:“三奶奶,你且替我说一句话呢。” 谷晏珂微微皱眉,道:“你们做出这种事来,又叫我说什么?可知我心里也是恼怒,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应蕊脸色才变,半晌道:“先前舅舅跟我说过,是二奶奶串通了太太,才把我打发到程家的,难道这话,三奶奶也不知道?” 谷晏珂蓦地抬头,道:“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我如何知道!” 李贤淑便问:“蕊儿,你说的这话可是当真?” 应蕊停了停,道:“他先前便是这样对我说的,还说……” 谷晏珂脸上也有些发白,便道:“蕊儿住口,你不要随意乱说!如今你闹出祸事来,难道更要牵扯别人不成?” 应蕊道:“又牵扯什么?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他还说,是二奶奶私心,才用了那么一点儿嫁妆打发了我……其他的好东西,都留着给了怀真。” 李贤淑又气又笑,道:“蕊儿,杨姨娘留下那点儿东西,你也该知道,你出嫁的那些,也是我拼了力给你凑齐了的,怕你在程家失了体面罢了!你也须不小了,不是那三岁小孩儿,总该有点儿明辨是非的能耐,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你竟都信了不成?” 应蕊此刻慢慢地有些回过味来,怔了半天,便道:“他对我那样好,我自然是信的,他且同我说,如今怀真嫁了唐毅,府内必然看重名头,就算是我闹着要离开程家,府内为了颜面着想,也不会为难我们,或许会成全了也不一定……” 李贤淑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浑身乱战,竟不理会应蕊,只走到谷晏珂身边儿,举手一个耳光先掴下去。 谷晏珂浑无防备,叫道:“做什么打人!” 李贤淑步步紧逼,道:“打的就是你!你如今还装无事人呢?平日里你暗中挪用府内的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