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劳呢。” 怀真听了这话,不敢就信,睁大双眸看了应玉半晌,道:“我并不知此事,只是三爷跟我要了方子去……就没下文了,我也没问他,他也不曾同我说……” 应玉点头笑道:“你不必疑心,此事是土娃跟我说的,难道有假?他又是喜欢,又是忙的,昨儿都天黑了,还想要来府上见你呢,是我拦着,说是今儿我来,他才罢了。” 怀真笑道:“也跟我不相干,我只说了方子罢了……其实那方子要调也是有些难的,难得有人能调的好,我倒是放心了……都是三爷他们的功劳罢了,若是他不跟我要,这方子在我手中,虽价值万千,也是无用的。” 应玉叹道:“你这不矜功自傲的性情,我倒是不喜欢……就算三爷再有远见,倘若不是你有这方子,他也是白瞪眼的,难道他是听闻你有这方子,才忧心西南之事么?必然是忧怀许久了,只没方法罢了,幸而有你。何况又哪里是无用的?先前救了土娃的性命,难道不是极大功德?我念想到这个,倒是很想给你磕头呢!” 怀真便忍着笑,道:“快罢了,折煞我了。” 应玉道:“只等狗娃再长大一些,叫他给你磕头罢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便笑了起来。 是日,应玉便留在唐府用了中饭,因见唐夫人抱着狗娃儿不离手,应玉就偷偷地问怀真道:“你还没有好信儿?” 怀真缓缓摇了摇头,应玉道:“不妨事,你年纪毕竟小。只是我见你们三爷公事繁忙的很……听人说他每次半夜三更才回来,只怕是没有时间……就算有那时间,整个人忙着料理公事已经是累坏了,又哪里有那精神……” 怀真蓦地明白她的意思,便红着脸道:“罢了罢了,又开始口没遮拦了。” 应玉笑道:“我为你着想呢,你别只管害羞起来。”却也知道怀真面皮薄,见她脸红至此,就也罢了。 下午时候,应玉便告辞离去,唐夫人兀自不绝口地夸赞小狗娃,因知道怀真催不得,就对敏丽道:“你瞧瞧这孩子,虽然才几个月,却是这样的好看,两只眼睛何其有神?将来长大了,必然不输给凌霄。” 敏丽笑道:“是个怪俊的孩子。” 唐夫人又笑着说道:“你瞧见了这样俊的孩子,将来一定也会顺顺利利生个康健好看的白胖小子。” 敏丽触动心事,便小声道:“我倒是想,生个女孩儿才好。” 唐夫人不解这话,就看着她。 敏丽垂头道:“母亲想……肃王府出事,不都是为了争权夺利的?我的又是遗腹子,若是男孩儿……我只怕他将来又不知如何地、卷入那些朝政漩涡中去,然而倘若是个女孩儿,无忧无虑的,倒是安稳妥当。” 唐夫人也叹了口气,便劝道:“你想开些,横竖如今事情已经过了……你有孕的事儿,你哥哥也向着皇上禀奏了,听闻皇上很是喜欢呢。虽然说……肃王出了那种事,但毕竟是皇族的骨血,一脉尚在,着实令人欣慰。” 敏丽因想到赵殊那样的温柔性情,却再不可见了,忍不住又落了几滴泪,唐夫人知道她的心意,就将她搂在怀中,道:“你也不必担心更多,倘若生得是个如世子一样性情的男孩儿,也自不必担心他会卷入什么纷争了。”敏丽听了这话,却心头一动,也暗暗地点头。 待晚上,小唐回来之后,怀真便问起他那药方子之事,小唐笑道:“你知道了?” 怀真道:“果然是真的么?那你为何不跟我说?” 小唐笑看着她,道:“我怕说了……叫你知道自个儿这般能干,若是骄横起来……反不把我放在眼里,可如何是好?” 怀真白他一眼:“当真?” 小唐从后将她环住,却不回答,只道:“今儿回来的早,教你弹琴可好?” 怀真见他仿佛是故意避开不答,就只疑惑看他,小唐咳嗽了声,道:“对了,你想不想看我的海月清辉?” 怀真本正猜小唐因何不答,以他的性子,自然是有内情的,然而他那把海月清辉,自她还小的时候,就听敏丽百般夸赞过,却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而已,倒不知是何等珍奇绝世的宝物了。 怀真一时竟有些好奇,便问道:“不是说你珍藏密敛的,等闲不肯给别人看么?” 小唐道:“你也是别人?” 怀真忍不住便笑了。小唐见她展颜而笑,不再计较前情似的,才暗中松了口气。 原来小唐昔日把那药方拿去之后,便叫宫内的几个御制间的调香好手试着调制,果然用了许久才制了出来,命人赶制出一批来,快马加急送到西南。 西南的带兵将军虽然同小唐素来交好,也对他很是敬重,然而见兵部大张旗鼓一派肃然地送了这种东西来,不免嗤之以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