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看了,便掩着嘴笑,对怀真道:“你快瞧瞧你哥哥,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亏得唐大人不曾在家,倘若在家里,该是多失礼的呢?” 张珍闻言,便回过头来,一本正经道:“姐姐这话错了,若是三爷在家里,我才不是这个模样呢。” 容兰越发笑起来,道:“你自己竟也知道?” 张珍只是笑,也不以为意,只说:“我跟怀真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的,横竖她不介意就成了,姐姐也自不会怪我……独独是三爷,我是最不能见的……”张珍听到小唐,情不自禁便左右看看,生怕小唐忽然出现似的。 容兰点头,叹道:“活脱脱地小鬼儿怕着钟馗爷呢。”忽地又笑说:“我失言了,妹妹别介意。” 怀真笑道:“姐姐快别如此,就如哥哥说的一样,我们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的,横竖我当他是亲哥哥、当你是亲嫂子一般呢。” 张珍已是等不及,便道:“妹妹可快说,是不是有何事吩咐我做?” 怀真才问道:“先前我只听说你家里在京城有几处铺子,也不知是做何营生的?” 张珍道:“有些是衣料,也有成衣,绣品……还有香料之类,然而不是很大的铺子,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怀真听到有香料铺,心中高兴,便道:“那前儿那莲花香囊,铺子里可也有么?” 张珍摇头道:“这个却不曾有,一来这方子是百香阁独有的,别的铺子里也试着调过,只是难成,后来终究有成的,但人家只认百香阁所制的,故而都做不起来……妹妹是想要么?回头我去买几个给你送来就是了。” 怀真道:“我不要那个……” 容兰听到这里,便说道:“说来也是古怪,那百香阁先前虽也有各色香袋儿,只是从不曾有任何一款卖的似这莲花香囊一般……妹妹问这个,莫非自有缘故?” 怀真低头一笑,不好细说各种详情,只道:“那方子……其实是我写的。” 容兰跟张珍齐齐一惊,张珍一愣之下,拍手笑道:“我就说呢!哪里来的古怪香囊,偏这样风靡万千,原来是妹妹的手笔,这下我信了!” 容兰却问道:“原来是妹妹的方子,果然是难得的,那不知……为何问起你哥哥的铺子来?莫非妹妹另有打算?” 怀真见容兰果然心细,便微微点头,道:“我倒是有两个主意,只是不知道成不成……” 张珍原本还怔怔地,并不明白,听她两个一问一答,才回过神来,忙说:“妹妹有何主意?且快同我说。” 容兰反笑道:“你这脾气几时改改,总是一惊一乍的,要忙起来便一刻也等不得,且叫妹妹慢慢地说。” 张珍便只是笑,怀真见他们两个都凝神要听,她便想了一想,终究把这几天心中谋划之事同他们说了。 且不说怀真同张珍两夫妻商议正经事,与此同时,在应公府中,却听有人道:“管他是什么人家……姐姐若是不喜欢,就不必答应,横竖义父也不会强逼你嫁呢!” 这说话的,却是王浣溪,只听浣溪说完,对面坐着的浣纱忙站起身来,走到跟前儿把她的嘴捂住,道:“你作死!这样嚷嚷做什么!” 王浣溪将她的手推开,道:“姐姐怕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婚姻大事,自然不是儿戏……” 浣纱走到门口,见丫鬟们都被打发开去,才又回来,摇头说道:“你也太性急了,只好生想想,这程家乃是京内清贵世家,名声是极好的,程公子虽然曾娶过应府的小姐,但义父也自说了,这不是程公子的错儿,如今那蕊小姐不也是被族内除名了的?可见是她的过错……且也听说程公子的人品是不错的。” 原来,自从应佩成亲之后,过了数日,李贤淑忽地便叫了王浣纱去,闲话几句之后,便说起她的终身之事来。 只因王浣纱也是年纪不小了,怎奈她一来才上京,二来,毕竟是罪臣之女……虽说此刻被应兰风认作义女,今时不同往日了,但一时半会儿急切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