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念想,但理智又觉着甚为可惧,毕竟太过离经叛道了,因此竟自疑起来。 如今说给熙王,难得的他竟并没有斥为不经之谈,反有些赞许之意,不由不叫人心中欣慰。 小唐举杯,同熙王的酒杯轻轻一碰,两个人各自饮罢,相视一笑。 至夜,派去打听的人回来禀告,原来怀真果然未回唐府,小唐料理了手中之事,便自往平靖夫人府上而去。 入内拜见了平靖夫人,却并不见怀真在侧,平靖夫人见他打量,便笑道:“你是在找怀真?她因惦记着我后院那一棵夜丁香,先前便去花园里摘花儿了。” 小唐诧异:“天色都暗了,这会子去,倘若磕磕绊绊的也是不好。” 平靖夫人道:“我自也是这样同她说的,只她说这夜丁香正经是晚上摘了最有效的,故而竟去了,你若不放心,便去看看罢,两个丫头都跟着呢。” 小唐因才来,倒不便立刻就走,于是只笑道:“若是磕着了,正好儿给她长个记性,只是姑奶奶的话她都不听,姑奶奶也太纵容她了。” 平靖夫人道:“我倒是想多纵容她些,只是怀真从来懂事,又过分知礼的,除了这花儿草儿上上心,别的事儿上,也难得见她多行一步多说一句,只在我跟前儿,倒还使得,也能说能笑的,你可不见年下那次,在你哥哥家里跟你嫂子他们坐在一处,竟是那等敛眉肃容,规矩的像个小老奶奶了。” 小唐便笑道:“怀真待姑奶奶也跟别人不同……不比对着别人,因此我也喜欢她多来跟姑奶奶亲近,姑奶奶高兴,怀真自个儿也得自在。” 平靖夫人因也笑了两声,垂眸思量半晌,便对小唐道:“当初皇上赐婚后,我曾想过,你的性子太过深沉了些,偏怀真又是多心可人疼的,我只怕你们相处不到一块儿去,因此十分担心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小唐道:“姑奶奶原本也是为了怀真跟我好。” 平靖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为了怀真多些,至于你,毕竟是个在外惯经风雨浑然不怕的,魔王似的,只有你欺负算计别人,也只有别人敬你畏你,故而我并不担心你如何……” 小唐哑然失笑,道:“姑奶奶……竟也太偏心怀真了。” 平靖夫人本想提上回拿拐杖打他的事儿,心念一动,却又罢了,只道:“你在这儿干坐着,只怕魂也飞到花园里去了,你且去看看怀真罢了。也尽早把她好生带回来,叫我放心。” 小唐领命,起身出了平靖夫人房中,便来到花园里。 只听得草虫静静鸣叫,放眼看去,月光跟幽淡灯笼光彼此融合,浅浅淡淡,小唐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道:“这边儿,留神些……” 小唐循声而去,果然见几个丫头打着灯笼,正在守着那棵偌大的夜香树,两个丫鬟各自持杆,仰头在勾花儿。 小唐定睛看了眼,便见怀真站在中间儿,正指点那丫鬟摘哪一簇,怎奈月色有些淡,灯笼也打不了太高,竟有些不得其法。 怀真急的跺脚,道:“我自个儿来。”因拿了杆子要自己动手,却听身后有人道:“你仔细明儿又手酸呢。” 众丫鬟一听,都知道是小唐,忙回过身来见礼。 怀真也回过头来,却见月光之下,他穿花拂柳而来,眉眼含笑,眸色竟比天上月跟皎洁明亮三分。 怀真不由垂了眼皮,道:“你怎么来了?” 小唐走到跟前儿,便把杆子从她手中拿了过来,笑道:“又逞强呢?” 怀真道:“谁逞强了?我连摘花儿都不能么?” 小唐见她发端沾着一朵坠落的夜光花,却也不说,只温声劝道:“你这般乱打,那花儿也都给你打的稀烂了,又有什么效用?何况你留神把那碎叶子小虫子也惊扰下来,迷了眼事小,狠咬你一口可怎么说?” 怀真啼笑皆非:“我们原本做的好好儿的,何尝有事,怎么你一来就危言耸听的?” 小唐不答,转头看丫鬟手中分别提着两个篮子,每个里头都覆盖了浅浅一层的夜光花,小唐便道:“你们留一个篮子就好,都先回去,我陪着少奶奶便是。” 平靖府内的丫鬟们都知道,小唐疼宠怀真是出了名的,当下便纷纷笑着应了,将花儿做一个篮子收了,留下另一个在,三五成群地结伴而去。 怀真见人都走了,有些着急,便道:“你怎么把人都打发走了?”她们在这儿辛苦了半晌,只得了些许,如今更加没了人手…… 怀真正发呆,小唐笑道:“有我帮你,岂不是比那千军万马还管用?莫非你不信?” 怀真哼了声,小唐一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