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才行事,何况又不惜害死了王大人做筹码,他们如此算计如此狠毒周全,岳父因而中计,也是人之常情。” 应兰风同他对视半晌,心中又惊又悔,且又后怕……这会子才想起当日他弹劾两人之后,小唐只是向着皇帝使眼色,并没有当面儿站出来反驳阻止,其实已经是在保全他的体面而已…… 应兰风因明白这其中缘由,心中万般感慨,又因听应佩说了怀真知情之事,生怕怀真为了自己,跟小唐不合,因此才亲来唐府,同怀真解释此事。 如今见两口子好端端地,应兰风自然畅快,略坐片刻,唐夫人也自长房那边回来,彼此又攀谈了几句,应兰风便告辞回府。 谁知才进了府中,就见李贤淑迎上来,急匆匆地拉住说道:“如何这会子才回来?若还耽搁,我便要叫人去找了……” 应兰风见她这般张皇,知道有事,忙问究竟。李贤淑唉声叹气道:“你不知道……这可从何说起呢?浣溪那孩子……竟然不见了!” ☆、第 294 章 原来自打过了年,程家便同应兰风商议,想要快些迎娶王浣纱。 只因程公子毕竟年纪大了,倒是等不得那许久,再加上王浣纱家里乃是遭难出事,子女们又差点儿沦为阶下囚……因此倒也不必格外恪守那些旧规。 应兰风也觉着王浣纱年纪也是不小,若不是王家出事,此刻她也早嫁为人妇了,若还留下去,倒是有些耽搁了她。因此回来府中,便同王浣纱商议,想听她的意思。 浣纱听罢,半晌无语,应兰风只道她是羞了,便想让她好生想想再说。 不料浣纱道:“所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如今义父是我的父亲,所有种种,自然是您替我拿主意就是。” 应兰风见她这般乖顺,才笑道:“既然如此,你是答应了?” 浣纱脸上微红,并不言语。 应兰风思及她素日的谨慎小心,十分怜惜,便温声笑道:“你不必担心,这程家乃是清贵世家,教养都是极好的,程公子也委实是个温柔可靠之人,你嫁过去,绝不会吃亏。再者说,倘若真有个不妥当,为父也依旧会给你做主,绝不会就不管你了。” 浣纱垂着头,眼中已经涌出泪来,点头道:“是……多谢义父。” 因此上,便把两家的亲事定在了三月。 定了日子后,李氏不免忙着操办各色一应物件,浣纱见她忙里忙外,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只忽地想到……自从浣溪去了女学之后,再不曾回来,也不知她如今好不好。 眼看自个儿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浣溪却依旧音讯全无,浣纱毕竟是姐姐,便托着哥哥王曦在外细细打听,最好亲去见她一面儿方好,至少要告诉她,自个儿的姐姐要成亲了。 王曦听了浣纱所说,一日果然来至女学,只在门口求说了一会子,门房上听闻是应尚书的家人,不敢怠慢,便入内相告。 谁知半晌,里头的教习女官出面相见,因对王曦道:“前几日,说是应公府派人来接了王小姐回去,如何你们又来寻?” 王曦一怔,听是“应公府”三字,却也有些错会了意,心想:“莫非妹妹不知道我们分家出来别住了,故而只回了公府?”当下便辞别那女官,自转回公府,谁知门上一问,也并没有回来。 王曦呆若木鸡,这才着急了,急急跑回府中告知。 话说应兰风听了李贤淑所说,也十分惊疑,又见王浣纱吓得哭个不停,眼睛红肿的,不免安抚了几句,道:“浣溪素来顽皮,只怕不知躲去哪里玩耍了。”遂按捺着担心之意,才要叫小厮出去仔细四处找寻,忽然外头报说王二小姐回来了。 府内众人尽数呆住,不多时候,果然见丫头领着一个人进了门。 王浣纱一眼看见,不是王浣溪又是何人?忙不顾一切地先跑出门去,在廊下紧紧地拥住了。 浣纱原本听说浣溪不见了,心中惊恐忧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她究竟发生何事,如今见她好端端在跟前儿,那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流着泪便问:“你去哪里了?可知家里都十分担心你?” 浣溪见她哭的这样,又看王曦也走过来问,厅门口上应兰风跟李贤淑也正担忧看着……浣溪便笑道:“姐姐怕什么,我好端端地呢。” 浣纱见她恍若无事,松一口气之余,见她只管笑,又有些微恼。 王曦忙问:“妹妹到底去了哪里,如何女学那便说你回了公府,公府又说不见人?方才我跟义父禀明,义父才要派人四处寻你呢。” 浣溪道:“哥哥别急,先前我是去了一个学中相识的姐姐家中,学里因不知道,便错以为我回公府了……我同义父说就是了。” 浣溪说着,便走到厅前,向着李贤淑应兰风行礼。 李贤淑见她无碍,也便不理论,只笑说几句,又去安慰王浣纱:“你瞧瞧,说了不叫你着急哭呢,如今不是好好地回来了?”浣纱因想着又差点儿闹开,顿时又是羞愧难当,亏得李贤淑体谅她的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