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含笑向着凌绝一点头,这才回身入轿子内去了,行人随从起轿而去。 凌绝站在门口,目送那轿子远去,站了一会子,便见应佩骑马急匆匆地赶回来,见凌绝也在,便问道:“是怎么了?如何你也在?” 凌绝才道:“不妨事,是唐尚书方才来过,已经去了。” 应佩诧异,问道:“可有什么要紧事?” 凌绝道:“只是来找怀真妹妹的,大概没要紧事。” 应佩挑眉,凌绝道:“怎么?” 应佩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横竖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进去问问妹妹罢了。”应佩往内而行,见凌绝不动,便回头道:“如何不进来呢?” 凌绝笑笑:“我也是听闻有事才急急赶来,如今既然无事,我便去了。改日再来。” 应佩也不勉强,当下同他别过,将到二门上,却见招财迎面而来,见了应佩,便忙行礼。 ☆、第 330 章 话说唐毅自应府离开,便欲回礼部去,只是心中越想,越是惊恼难忍。 这一生没什么能难倒他之事,可偏偏遇上这样一个人。让他爱恨交加,无可奈何。 想到凌绝同小瑾儿的相处,若他不知前世之情倒也罢了,如今联想起来,倍加钻心。 到底是忍不住,——方才对凌绝所说的话,虽听来信心十足,可对他自己而言,却毫无头绪。不过是想压倒凌绝之意罢了。 他毕竟不是那种惯于风花雪月,一味做小伏低的性情,虽在她身上从来都温声软语,宠溺非常,对外却从来都是个威重仪雅之人。 何况公务缠身,繁杂众事且还忙不过来,是以先前数月不曾来,一则是因要设计捉拿美纱子,二来,却也的确是想让自己心绪平静,专注国事些,才能将那无地自处无法安置的杂乱之心平复。 不曾想,来见她一面而已,那修炼数月、自诩平静了的心……轻轻易易、又被搅乱一池春水。 轿子缓缓起伏,唐毅举手入怀中,摸出那越发有些旧了的并蒂莲花香囊,凝视半晌,方低声道:“你到底如何才能明白我的心,还是你当真决断不肯回头了?不过是个小小女子,竟比我还狠心绝意。”睹物思人,轻轻一叹。 想到她种种倔强不肯让人之处,真想索性放下,可想到昔日素来的可喜,又是缠绵悱恻,难以自禁。 先前,不见她的面,倒也忍得,只觉心意儿也有些转淡了。原先打点要来见她之前,虽有些虚然心跳,可毕竟仍是镇定自若。 只方才相见了后……眼睛看着她,虽面不改色,然心潮涌动,竟是无法按捺,才知自个儿仍是恁般惦记着她,竟比他原本所知的更深更狠许多。 真真儿恨不得将她不管不顾,一把攥入掌心…… 眼色深沉了几分,唐毅握紧那香囊,想象中就仿佛是那个人一般,被他紧紧握着,从此不放。 轿子行到半路,唐毅把香囊揣了,道:“去镇抚司。” 凌景深亲迎了出来,两个人并肩往内而行,景深道:“今儿如何亲临了?” 唐毅道:“顺路而已,仍是没什么进展?” 景深道:“虽用了刑,这妖女却着实嘴硬,又怕她忽然死了,便只好严密关押着。” 唐毅“嗯”了声,忽地又问:“王浣溪如何了?” 景深道:“恢复的尚好。你可要去看看她?” 唐毅摇头:“不必了。” 景深望着他,忽地笑道:“之前闹得满城风雨,以后却要怎么样?”他问的虽然含糊,唐毅却听出弦外之音。 因淡淡答道:“什么怎么样。” 景深道:“你跟怀真那丫头……彼此都是如此倔强,我看……”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且又一语见血,唐毅皱皱眉,景深只好作罢,说道:“我不过好心问问,到底如何,只随你罢了。如何……你既然不见别人,是不是要去诏狱?” 唐毅点了点头,两人便转向诏狱而去,因上回刺杀跟劫狱两件事,故而诏狱内的防范更重了数倍,都是景深亲自过目挑选出来的人,务必万无一失。 行到里间,便似进了暗无天日之地,唐毅徐步而行,这个地方他自不陌生,上回应兰风关押着,他M.iyIguo.nEt